庞龙下意识看向梁缘,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相信这四个字了。
围观群眾陆续离去,稳妥起见,徐如卿也跟著先行离开。
临江酒楼平白无故遭受无妄之灾,好在有庞龙及时赶到,没有损失什么,生意上影响不大。
酒楼掌柜对庞龙千恩万谢。
梁缘一副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样子,捂著嘴假装乾呕,也来道谢。
“多谢大人解围,不然我今晚怕是清白难守……”
庞龙:“(/_\)”
“守护百姓乃是本官职责所在,姑娘不必多言。”
“欸,大虞有大人这样的父母官,是百姓之幸,天下之幸!”
梁缘这话说的算是发自肺腑,庞龙一身正气,言谈举止大开大合,颇有將帅之风。
“姑娘言重了。”
梁缘告辞离开,庞龙擦了擦额头汗水,鬆了口气。
……
县衙,停尸房。
四大金刚的尸首安详地躺在桌上,老仵作正在验尸。
院外,衙役们坐在一起喝酒閒聊。
“老牛,今天你当值城门,看过路引了吧,那美人儿哪儿人吶?”
“什么美人儿?”
“就刚才在酒楼被调戏那个,如姑娘。”
“別闹,我记那玩意儿干啥,巴不得赶紧忘了,还能多吃点饭。”
“你们呢?”
“没印象。”
庞龙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泛著嘀咕。
“大人!”
仵作验尸完毕,招呼庞龙过去,打断他的思绪。
“怎么样,他们死后为何没尸变?”
“回大人,这四个根本不是人,或者说,本身就是怨尸!”
“你说什么?怨尸!”
庞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置信道:
“怨尸怨气衝天,他们四个能说会道,和常人无异,怎么会是怨尸?”
临江县的仵作是一个耄耋老者,名叫屈游,扬州仵作帮会的名誉长老,德高望重。
他干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捋了捋山羊鬍,摇头晃脑道:
“具体情况小老儿也不清楚,他们的確是尸体,死了很久,应是被人用特殊手段炼化了怨气,为之驱使。”
“还有一件事。”
屈游嘖嘖称奇道:“大人说打斗期间他们身上血流如注?”
“不错,我以为,是我破了他们的金刚罩,让其遭遇反噬,怎么?有问题?”
“不仅有!问题还很大!”
屈游嘿嘿笑道:“我说实话大人不会生气吧?”
“你说。”
“好,那小老儿可就说了,这四人不是大人所杀,他们的血是另有外力强行抽离出去的,绝非自然喷涌!”
“嗯?”
庞龙目光如炬,灼烧屈游,“军中无戏言!”
屈游淡淡一笑:“小老儿可没胡说,就算任何一个仵作来此也会这么说的。”
庞龙一时沉默,道心受到极大的震撼。
当著他的面,悄无声息杀死四具大星位怨尸,这……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还有一件事~”
屈游一边清洗仵作工具,一边提醒道:“能被怨尸盯上的会是什么人?那位姑娘或许没有大人想的那么简单……”
庞龙认同地点头,拱手行礼道:“多谢屈老指点。”
“哪里哪里,对了大人,还有一件事~”
庞龙摇头轻笑,无奈道:“屈老有什么事还请一块说了吧。”
“我有一个孙女,年方二八,貌美如,不知大人可有兴趣啊?”
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