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把苏窈送到了病房,这?时候,病房里也有另一个护士在给?沈靳量体温。
量体温的护士看到苏窈,惊道:“病人家属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身血?”
苏窈应道:“刚不小心,被铁皮划了额头,摔了一跤。”
护士道:“那?你赶紧处理一下伤口,打个破伤风。”
想了想,又赶紧补充道:“你是外地人,不知道这?边台风天的厉害,往年砸死人的都有,这?两天尽量不要?出门?。”
苏窈点?了点?头。
扶着她上来的护士道:“我先给?你把伤口简单处理一下,不然换了衣服也会脏了。”
苏窈点?了头,说了声谢谢。
护士转身出了病房,过了一会才端着托盘回?来,给?苏窈清理伤口。
用酒精消毒伤口周围的皮肤,但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伤口,苏窈不是个能忍疼的,伤口被刺激到,没忍住“嘶”地倒抽了一口气。
护士:“忍着点?,这?酒精就是会有点?疼。”
上了药,贴了纱布后,她把留在医院的衣服拿了出来。
护士出去?后,她就在病房里边换。
摔到了膝盖和掌心,换衣服时候都格外的疼。
换好了衣服,苏窈看向病床上像睡着了一样的沈靳,她不自觉地就红了眼,哽咽的声音中带着脆弱:“今天发台风了,这?临海地区台风天气有多可怕,你也是知道的,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铁皮,我差点?就被毁容了。”
“被划到了额头,还有好大一条口子呢。”虽然长,但伤口不深。“我还崴了脚摔了一跤,把手掌和膝盖都摔伤了。”
她希望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他能有点?反应,但让人失望的是,他依旧是一动不动。
苏窈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缴费打破伤风,再顺道要?点?红花油揉一揉崴到的脚。
苏窈身上的伤倒不是非常的疼,可就是这?样的天气,吓得她一宿都没睡。
这?两天都是大风大雨,从窗口看出去?,外边的树都东倒西歪的,还有一棵在路口的大树被连根拔起,看得人心惊。
虽然医院是水泥楼房,可窗户被吹打得哐哐作响,让人听着声都害怕。
医院大部分的电都停了,只维持着部分病人的机器供电,病房都是点?的蜡烛。
苏窈没什?么吃的,好在医院的食堂这?两天开放,病人和病人家属可以拿着粮票到食堂吃饭。
苏窈来的时候,也换了一些全国?粮票,但现在这?会也用了一半,再过一个星期估计就没了。
苏窈大概是着了凉,又加上最近心力交瘁,所以感冒发烧了。
吃了点?退烧药,倒是没高?烧,就是一直咳嗽。
夜里更是咳得厉害,吃了药也不顶用。
……
等了两天,天气转好,一些通讯也开始恢复了。
何姐和厦市运输队的副队长都过来了。
何姐看着苏窈头上和手上的伤口,担心道:“早知道那?天说什?么都不让你出门?了,也就不会遇上这?事了。”
苏窈笑了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小伤。”
副队长和医生说完话回?来,与她说:“我问过医生了,转院的话是可以的,听说京市医院对颅内手术得经验比较丰富,所以我们两个运输队决定把厦同?志送到京市去?。”
“你放心,这?厦同?志是为了保护国?有财产才出的事,所以这?治疗的一切费用,都是由国?家出的。”
“对了,这?些也是补偿给?病人家属的,这?只是咱们两个运输队商议的,关于其他的补偿,玉屏县的运输队会帮你们申请。”
说着,副队长从文?件包里掏出了一小卷的票,和一小卷的钱,还有一张证明。
“这?文?件是证明同?志家属已经拿到了补助,你只需要?签字就好。”
苏窈把文?件拿起来看了眼,确实只是拿到部分补助的证明,并没有任何推卸责任的隐藏陷阱,她也就签了名。
等到送走了人后,她把钱和票都放好后,有护士来和她说:“有位姓白的男同?志说是你爱人的朋友,来看你爱人。”
苏窈不知道是谁,往门?口外望去?,就见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斯文?男人,带着一个短发女同?志出现在了门?口,他们手上都提着一些东西。
对上目光,外头的两个人朝着她点?了点?头。
苏窈起身把他们迎了进来。
护士走了,眼前的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和向东是在青源农场认识的,叫白博,这?位是我太太,徐雯。”
苏窈恍然:“我知道你,白先生,白太太。”
白博道:“我前几天从报纸上看到说有玉平县来的驾驶员出事了,通过打听才确认是向东。”
他看向床上的厦向东,问:“他什?么情况。”
苏窈应:“昏迷两个星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