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真给你实惠和好处!
哪像慈航静斋,就是给你空画大饼,连半点好处都不捨得给……
“苏姑娘,还有一事。”
“讲。”
“若被慈航静斋得知我杀了她们……”
不等顾秋说完,苏小小便摆了摆手,轻笑道:“你即为我阴癸派效力,此事自然不会让你承担。”
“再说,你也承担不起。”
“放心吧,我会对外宣称,是阴癸派杀了这两个慈航静斋弟子。”
“慈航静斋要报復,也报復不到你身上。”
忽然!
苏小小眉头一皱,脸色潮红起来。
她闷哼一声,看向顾秋,目光中竟有几分炙热?
给人一种欲要图谋不轨之感……
“你先回去!”
苏小小沉声说了一句,继而身形一晃,消失在顾秋的视线之中。
顾秋一脸茫然,这女人是怎么了?
此前受的內伤发作了?
摇了摇头,他转身离开竹林,返回溪水县衙。
…….
如今捕蝗车已到,按照此前与邹文靖商议的章程,他也该前往江陵了……
可出了放火烧粮这档子事,顾秋暂时又走不了。
至少,也要把骷髏洞的人给逮出来,或是等到磔攘台的人来,才能放心离开溪水。
“什么人?”
“竟敢硬闯县衙?”
正思量著,门外忽然传来周延暉的沉喝声音。
顾秋抬头看去,目光透过敞开的大门,见到两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闯进县衙大门。
这髮丝已有些许银白,眼角也呈现鱼尾纹,看著至少也有四十几岁。
但顾秋知道,他俩的年纪绝对不超过三十五。
原因无他,只因这二人武者气场独特,可以清晰判断为將墨刀诀修炼至第九重的磔攘台高手。
凡修炼墨刀诀者,年纪轻轻便已显现暮气,磔攘台尤甚!
“延暉。”
顾秋走出大堂,挥了挥手:“让他们进来。”
闻言,周延暉侧身放行。
那两人便提著一个被点中穴道,五大绑的女子走进大堂。
“在下贺方。”
“在下季霸。”
“见过顾賑灾使。”
两人將那女子放下,向著顾秋拱手一拜,继而亮出磔攘台身份玉牌。
贺方?
顾秋曾听他那便宜老爹说过此人。
他是磔攘台之中,仅有的三品巔峰,也是磔攘台的台主。
“原来是贺台主。”
顾秋回了一礼,问道:“贺台主应当早就知道顾某抵达江汉,何以直到今日才来相见?”
贺方看了一眼地上女子,解释道:“自从得知大人抵达江汉后,贺某便想与大人匯合。”
“可途中意外得知骷髏洞的人潜入江汉,欲要对大人不利。”
“於是,贺某便叫所有磔攘台的兄弟明察暗访,终在数日前將骷髏洞一网打尽。”
“此人便是骷髏洞洞主,朱荣。”
朱荣是个女人?
这点顾秋倒是有些意外……
但不管她是男是女,磔攘台可算帮自己解决了一桩大麻烦!
顾秋心下大喜,道了句二位辛苦,隨后便將那三个磔攘台叛徒一事,与他们讲述了一遍。
杀了他们的人,总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
“唉…….”
闻听过后,贺方轻轻嘆息一声,但並未就这三人的死表態。
他沉默了一下,问道:“顾大人,贺某有件事想要请教。”
“但讲无妨。”
“大人可知那晚韩千从阴九娘口中问出了什么?”
顾秋双眸一眯,摇头道:“不清楚。”
“当时顾某已然昏迷,醒来后才得知韩千这个叛徒对阴姑娘动了酷刑。”
贺方脸上的失望神情一闪而逝,隨后问道:“顾大人,陛下密令我等全力协助於您。”
“眼下可需要贺某做些什么?”
顾秋当即让他把磔攘台的人分派四州之地,把守粮仓,並抽出十人隨自己前往江陵。
吩咐下去过后,这两人当即离开县衙,传达指令去了。
至於那个骷髏洞洞主,自然是交给顾秋处理。
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携带九斤多业力之人,顾秋怎会放过?
杀!
在处理了朱荣后,苏小小衣衫不整的折返回来,扔给顾秋一阶通体青白,温润如玉的木枝。
“你每次打坐吐纳是,只需將其捧在手心。”
“那玉髓枝便会自行激发独特灵气,顺著经脉滋润周身。”
说完,她就钻进內堂之中,打坐调息去了。
她前脚刚进內堂,邹文靖和柳虚中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大人!”
“您派人打造的那个捕蝗车,实在是捕蝗利器!”
邹文靖额头满是汗水,但却浑然不觉,兴奋说道:“仅仅不到一个时辰,一辆捕蝗车便抓了四千多只!”
顾秋笑了笑:“不是早就与你们说过,此物是捕捉蝗虫的绝佳利器了吗?”
二人訕笑一声:“那物件看著稀疏平常,下官还以为大人被某个江湖骗子耍了……”
“敢问大人,此物出自哪位名匠之手?”
“是我。”
两人一愣:“大人?”
邹文靖:“这,这倒是令人出乎意料……”
柳虚中连忙拍了个马屁:“大人真是天纵英才啊。”
“属下对大人之敬仰之心,更胜昨日百倍!”
邹文靖怔了怔,隨即给柳虚中投去敬佩目光……
“好了。”
顾秋摆了摆手:“如今这四州之地大局稳定,剩下的便交给你们二人处理。”
“文靖,你准备几辆马车,我明日便出发去往江陵。”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待二人走后,顾秋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什么事没办。
他在大堂来回踱步,皱眉沉思,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
而此刻,阅香楼周围。
“头。”
“从昨晚到现在,兄弟们一粒米都没进肚。”
“要不分出一些人先去吃饭?”
一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鬍须,军官模样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不行!”
“顾大人命我们守在此处,没他命令不可轻举妄动,我等就不能擅离职守!”
士兵皱了皱眉:“可是顾大人已经走了啊。”
“我还不知道他走了?”
“他虽然走了,却未给我等下令离开,说明这番安排定有深意!”
“叫兄弟们耐心等著,没准一场天大的功劳正等著我们呢。”
“唉……好吧。”
士兵轻嘆一声,摇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