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一连十几天的赶路。
即便是有云姒在,队伍里面的人,还是病倒了好几个。
云姒也没能倖免,叫冷风一吹,当天晚上就跟大家一起发起了高烧。
陆鹤自己给自己打了针,仰头把药吃下去,送了口水,才道:“霍影之前还说,这一路肯定会有刺杀什么的。也就从西洲的方向偷袭了那么几群。想不到我们没有因为刺客倒下,反倒是因为病倒了。师父,咱们这是不是禽流感?”
云姒跟空青在床上,抱在了一起,两人也是高烧不退。
门在这时候忽然被打开。
霍慎之进来时,就看见烧得脸通红的云姒。
他大步走过去,朝著云姒伸出手。
“不,我冷。”云姒说话时,还在打哆嗦,说什么也不从被窝里面出来。
只露出两个眼睛,疲惫地看著霍慎之。
霍慎之看著她生病的样子,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咪。
他解开狐裘披风,靠近她时,空青就很自觉地把云姒身上的被子扒了下来,自己披著跑到了地上。
跟陆鹤一起,挤在他靠窗铺好的被褥上。
云姒冷得发抖,下意识地就朝著霍慎之张开手。
霍慎之爱惜地用狐裘將她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自己怀里,哄著道:“到我那边去。”
云姒死死地贴著他:“会把你传染的?”
抱著她出去时,霍慎之笑她:“那你別抱这么紧?”
云姒从他怀里露出眼睛看著她。
仗著有狐裘披风,別人看不见。
她大胆地把手从他衣襟里伸了进去:“可是你好暖和,像火炉一样。”
真的很暖和,冬天抱著他,是不是就不怕冷了?
“但是……”云姒按了按他的胸口:“有点硬,要是软点就好了。”
靠著舒服。
霍慎之踏出门:“你够软就行。”
云姒愣了一下,声线娇懒:“你別胡说。”
这一路上,霍慎之处理了外面的不少细作跟杀手。
也没有耽误,委屈了云姒,一路跟著他们这些男人赶。
下面的男人都生了风寒好几次,她如今才第一次病倒。
按理来说,越靠近大周,他是越不能再跟她在外面过密接触,不然做了这么多,都功亏一簣。
好在,多余的人,都被清走了。
进了屋子,一股暖暖的气息袭来。
大周气候多样。
他们停留的地方,挨著一座雪山,冷得不像话。
他受得住。
怀里的人,受不住。
霍慎之才將云姒放在了床上,就看见她开始发抖。
他眼眸一动,先除了衣服,赤裸著身抱紧她。
看她抖得不厉害了,才將手落在她额头:“吃几次药了?”
“从昨天就生病了,吃了三次,怎么了?”
云姒看见他眼底的警觉跟担忧,道:“这就是普通的风寒。刚开始是陆鹤,陆鹤把空青传染了,我也跟著倒霉了。他们也还没有好,这一路,又累,很容易生病,你不要担心我。”
这样抱著他,脸贴著他赤裸炙热的肌肤,身上又盖著狐裘。
不消一会儿,她身上,就开始热乎起来。
隱隱的,还生出了几分如同动情时才有的的燥热。
云姒仰头,娇娇唤了一声:“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