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云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坐在他床边,把药送到他嘴里。
云令政吃下药,抬眼就朝著南絳看去:“你让这个蠢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云姒不太清楚,这一晚上,两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看向了南絳。
平时谁骂她,她早就扑上去打人了。
现在,完全是一副很心虚的样子。
南絳在云姒的目光下低下头,忍不住的小声嘟囔:“现在的人手紧张,又不是在你家里,你想让谁给你医治,谁就给你医治……”
云令政呼气都有些不正常了:“滚!”
“滚就滚……”南絳低著头,这就要转身出去。
云姒及时叫住她:“回来,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看南絳折返,云姒又劝云令政:“二哥,南絳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可能有欠妥帖。她就只是个大夫而已……”
“那你让这个蠢货记住,自己只是个大夫!让她把这句话刻在自己的脑门上,除了会点医术,还会做什么?”云令政开口,字字带刀。
在看南絳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让他厌烦。
云姒也没再说什么,这就开始动手医治。
“二哥的情况比霍临燁的好些,他也是高烧。先物理降温,再用药也不迟。药还是我给你说的那些药,你先用著。我现在研製出一个草药的方子,不知道有没有用,我先去让空青弄。”
南絳点点头,朝著云姒挥手:“放心吧阿姐。”
云姒出去了之后,南絳上手就要来脱云令政的衣服。
云令政厌恶地挥开她的手,自己去了外袍,进了冷水里。
本就难受,看著南絳,就更加难受了,索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过去了许久,南絳去拿了云姒给的药,看著云令政,她故意把静脉注射的藏起来。
等云令政起来,她才道:
“我给你打药了!”
她拿出了注射器。
云令政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只是把手伸出去。
南絳报復性地看著云令政。
大魔王生的一副好皮囊,但是心又坏嘴又狠……
云令政感觉有人再拽自己的下摆,睁开眼见到是南絳,抬手就將她推在地:“蠢可以,不知廉耻是否就更过分了?”
“我要给你打药!”南絳举起针。
云令政甚至都不耐烦看她:“在別人身上动心思之前,先低头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层次的货色。滚出去,你那点脑子別在我面前显。”
南絳快要被气死了,摔了针就要走。
还没有走到帐篷门口,就听见身后又传来一声——
“把该用的药用上,用完了再滚。”
南絳气得要命:“我不给你治了!”
“所以我说你这类的人蠢,不管什么事情,永远只会以自己的感受感情为先,永远不动脑子考虑別的。你不知道你现在是大夫吗?”云令政眼底都是厌恶。
两人是相看两生厌,越看对方越討厌。
南絳咬牙切齿,把藏著的药液拿出来,给他扎上,走人!
等会儿她就去换一个大夫来看他!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云姒在霍临燁这头,根本不知道南絳跟二哥之间的事情。
倒是霍临燁,现在烧得厉害。
瞧见了云姒,还问了一句:“你现在身体如何了?”
云姒顺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小腹。
衣服太过宽大,又穿著防护,什么都看不出。
她吃著九爷给的药,身体的各项状態已经到达了顶峰,现在就连寻常的安胎药,都不需要再吃半点,惹人怀疑。
可是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跟霍临燁解释这么多。
“我很好,用不著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