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燁看著下面紧拥难分的人,眼底起了丝丝落寞。
“许多年前,她怀著身孕,因著什么,晕倒在了灯会上,那时候我带著面具,扶住了她。她不知道,我一路奔驰,就为了见她一面。她现在也不知道,也没人知道,那一日的人,就是我。”
霍临燁拿起短笛,悠扬的笛声再起。
她离他越来越远,再也不可能回到他的身边,永远不可能。
他这条命也快到尽头,他只想要在最后时刻,再看她几日。
明鳶没有打扰,只静静的陪伴,她也知道,霍临燁这辈子不可能再喜欢上別人了,她只能成听他诉说往事跟心情的知己,再不可能有別的。
这样……也够了。
明鳶淡淡的笑著,听著霍临燁再度吹响了笛子。
悠扬的笛声抵过了锣鼓喧天。
萧天策拉著南絳的手,穿梭在大街小巷。
他们眼底的笑容尤其璀璨,听著耳边的笛声,萧天策开口:“吹笛的人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是用內力,你听,锣鼓声都被他盖住了。那笛子,想必也是被百年难得一寻的玉所做,才有这样的声音。”
“真的吗,你怎么什么都懂?”南絳拿著一串葫芦,笑得开心。
萧天策看的入迷,只道:“南絳,南絳……”
南絳停下脚步看著萧天策。
萧天策说:“你云姒阿姐跟我说了顾铭修跟蒋小姐的事情,他们之间之所以会成那样,是因为蒋小姐一心一意只有旁人,而顾铭修总是做一些自以为好的事情。最后,还把眼睛给了齐王,这样自以为的好,是恶毒,这种男人我不喜欢。南絳,你现在还不爱我没关係,我们绝不可能像他们那样。”
看著南絳眼底的疑惑,萧天策开口:“我会把我的心事告诉你,不会埋在心里,我跟你坦诚我自己。我肯定会介意你不能全然把爱给我的,但是没关係,多一点少一点又怎么样,我不是顾铭修,你更不是蒋小姐!”
南絳握紧萧天策的手,踮起脚,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对,我不是,我们都不是!”
南絳没有齐王那样的少年爱人,没有齐王那样满心等待的初恋。
萧天策也不会像顾铭修那样,有什么事情就憋在心里。
他们都在下意识的给对方最好的情绪价值反馈。
天色越发的暗,街上的灯火越发的明亮耀眼。
不一定只有轰轰烈烈的情爱才更能振动人心,细水长流,数十年如一日的真心,也更能打动人。
萧天策拉著南絳手的那一刻,什么都不再想了,明日,他就能得到他此生最爱的人。
“走,我给你买东西去。”
进了店,萧天策这种直男也不会挑,不知道什么好看,只让老板把贵的拿出来给南絳。
试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南絳再上个头,他巴不得南絳一次能把他送的东西都戴上。
一夜欢喜,南絳先回来,出去一趟,手上戴满了金银首饰,头上也被插上了不少髮簪。
空青咋舌:“萧天策还真是个直男哈,给你买这么难看的东西。”
是真的很不好看,但是主打一个贵。
都是些大金子,大宝石,份量足不足没关係,主要是贵。
南絳嘿嘿笑著,摸著手上的金手鐲:“这个金手鐲,他说万一以后打仗了,管用,是什么硬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