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她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这个古寒还会把她当成什么小姐看待，让她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然而，古寒看著她，眼眶一红，却是差一点再度落下泪来。

“是我的错，是我没能第一时间找到小姐，没能保护小姐，没能让小姐……早一些认识我……”

古寒声音颤抖的说道，眼里满满都是愧疚之色。

看古寒这样子，孟扶歌尷尬得不得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僵持了一会，她小心翼翼道：“前辈，其实我来找您，是想让你教我医术的，您能教我吗？”

古寒差一点又要在她面前跪下来，一脸郑重道：“小姐想要什么，古寒都愿意给你，哪怕是性命！”

“可是……我並不是您的小姐啊，前辈，我只是想要学一点防身的医术……”

孟扶歌被他的话嚇到，心中惊异不定，想到他这般人物，很有可能与域境有关，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或者，古寒前辈您可知道域境？”

果不其然，古寒闻言，脸色就是一变，立刻道：“小姐……想要回域境吗？”

这句话，听著略有几分古怪。

孟扶歌解释道：“我，想去域境找一个人，但是，我又在域境得罪了人。闻人彧说，您的医术，即便是在域境之中，亦是十分的强大，而且您研製的毒，对域境中人也有效果，所以，我想学一些本领防身保命。”

古寒看著孟扶歌，目光一阵闪烁，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从他的脸上接连滑落了下来。

“噗通……”

他再度在孟扶歌的面前跪倒下来，头深深地磕下，“这些年，是古寒失职，让小姐受苦了……”

说罢，他抬头看著孟扶歌，一脸决然道：“从今往后，不论是域境之內，亦或是域境之外，都不会有人胆敢欺负小姐！”

“你……你快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小姐……”

孟扶歌又一次被他的举动震惊到，连忙將他搀扶起来。

古寒深深地看著她，道：“古寒不会认错……老夫人一定很想您，您是东璃家最纯净的血脉……”

“东璃家……”

听到这三个字，孟扶歌心跳便一下子快了几分，急急问道：“古寒，你是不是认识东璃月？”

孟扶歌记得，孟擎天与她说过。

东璃月是她母亲的名字。

而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古寒的身子便是一颤，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爬满了眼眶。

他当然，认识。

古寒没有回答她，孟扶歌便已经猜到了，原来，古寒会喊她小姐，是因为她的母亲。

“我……和她长得很像吗？”

见古寒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一片悲伤之中，孟扶歌忍不住问道。

古寒睁开眼睛，深深地看著她，如实道：“脸长得不是那么像，但是……气质很像，眼睛很像……”

孟扶歌没有问他母亲在哪，因为看他的样子，必然也是不知道的，便只问道：“古寒，你知道如何去域境吗？”

古寒闻言，神思终於渐渐恢復正常，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看起来已经很旧的玉诀，一脸郑重地看著孟扶歌道：

“小姐若想回去，古寒这便立刻通知家族那边，让他们派人来迎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