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若疯癲的老太太离他们越来越远,鹿知之拍著大腿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还好我们跑得快,要不然让这老太太抓住了,非要纠缠一番。”
鹿饮溪看著鹿知之的笑靨,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有我在,你不用怕她。”
鹿知之摆手否认。
“我不是怕她,我是觉得很烦。”
“有句话怎么说来著?”
“不与傻瓜论长短,不与小人说是非!”
“我见赵玉舒,是想让她看清楚现状早点死心,过好属於自己的生活,”
“我见顾老爷子,是全了这一段缘分,了却这件事后,再无牵掛。”
“那老太太像是个疯子,胡搅蛮缠,我见她干什么。”
鹿饮溪好想摸摸鹿知之的头。
她年纪虽然小,可想得却很透彻。
每个人都不该沉湎於过去,因为未来才是充满希望。
鹿饮溪觉得心底压著的那块大石头终於挪开,连著呼吸都顺畅起来。
提到顾老爷子,他还是忍不住想问。
“知之,你真的不能轻易给別人算命么,那以后这些事你都不要管了。”
鹿知之笑够了,提到顾老爷子,她的情绪也沉淀下来。
“那是我唬他的。”
“我算命確实看缘分,但更重要的是看我自己想不想。”
“顾家家財万贯,权利滔天,想要什么没有。”
“虽然紫袍天师少有,但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他们想找个算命看阴宅的人,甚至能找到比我更厉害的,也不是非我不可。”
“不过是看重我能让顾……”
说到这,鹿知之停了一下。
“算了,不说这个了。”
鹿饮溪见鹿知之不想提,便也不再说这件事。
“那你想吃什么,大哥带你去吃。”
鹿知之不客气地道。
“最近犯口舌是非,我们吃点素菜清清口吧。”
鹿饮溪应下,车子向市中心开了过去。
最近解决了很多烦恼的事,鹿知之也轻鬆许多。
她胃口大开,將鹿饮溪点的菜全部吃光。
鹿饮溪又带著她买了一些甜点,將她送到了沐梨所在的影视基地。
临別时,鹿知之特意交代道。
“大哥,你最近可千万別回家,晚一点我会告诉大姐也不要回家。”
鹿饮溪应下,揉了揉他的头,便驱车离开。
医院里。
顾老爷子坐在顾言洲床前,看著生命体徵监视仪器上跳动的数字心中十分担忧。
顾言洲戴著氧气面罩,缓缓地睁开眼睛。
“爷爷,她还好么?”
“一定很生气吧!”
顾老爷子攥紧了手中的拐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不生气了。”
顾言洲深深吸气,又呼出一大口浊气。
“她要是生气,证明对这件事很在乎。”
“要是不生气了,就是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顾老爷子看著顾言洲心如死灰的样子有些心疼。
他掏出鹿知之给的符籙。
“这个是那丫头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你带著这个,能缓解身体情况。”
顾言洲抬起瘦弱乾枯的手臂接过符籙。
那符籙好像带著小姑娘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想起小姑娘的样子。
顾言洲將符籙贴近胸口,一股暖意顺著符籙流遍四肢。
顾老爷子深深嘆了口气。
“言洲啊,等你好了,亲自去向她道歉。”
“就算她不会原谅你,这也是你应该做的。”
顾言洲闭上眼睛,感受著符籙中的气息。
“我知道了。”
站在一旁的重九按了按耳中的蓝牙耳机,低头回应了几句。
然后来到顾言洲身边,轻声匯报。
“五爷,鹿小姐去了沐梨小姐那。”
顾言洲轻嗯一声。
“找几个保鏢去那边暗中保护她。”
“她在顾家宴会上露了脸,难保会被人盯上,一定要护好她的安全。”
重九应是,然后下去安排。
影视基地中。
鹿知之看著几个人高马大的群演,怎么看怎么奇怪。
她咽下口中的菜叶子,问沐梨。
“这几个群演好奇怪啊,不像路人,像恶霸打手。”
沐梨回头看了一眼。
“哦,那几个是大学生群演,听说专门来体验生活的,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