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关羽怎么连盗墓的事都不追究了,原来是……
不过话说回来,赤兔在马中也算高寿了,確实到寿终正寢的年纪了。
但想到关羽跟赤兔的感情,关兴打定主意最近离关羽远点,否则挨揍都不知道为什么。
群臣陆续出帐,出门齐齐向趴在长条凳上的关兴张苞行注目礼,看清两人模样全都目露鄙夷,二十军杖下去屁股都没红,该死的大耳贼你忽悠傻子呢?
那可是二十军杖啊,狠点是能打死人的,关兴张苞却连皮都没蹭破,裤子上连半点血跡都看不著,他俩的防御这么高吗?
不至於吧!
等官员全部离开之后,陈到派人將关兴张苞送回府邸,其实他俩完全可以自己走回去,但演戏演全套嘛,你俩挨了军杖还活蹦乱跳的,让其他官员和刘肇那个受害者怎么看?
海昏侯不要面子的吗?
陈到將关兴交给孙鲁育告辞离开,孙鲁育將他扶到床上坐下埋怨道:“你也是的盗什么墓嘛,传出去名声多不好,没钱你跟我说,我去找我爹娘借啊。”
这话听的关兴那叫一个舒心,躺在她的怀里笑骂道:“你怎么老惦记岳父岳母的棺材本,小心他们不认你这个闺女,况且这次是殿下缺钱,咱跟殿下关係虽好但也不能拿咱家的钱补贴他啊,我自己还不够呢。”
孙鲁育气的捶了他一粉拳,起身说道:“等著,我去给你熬点鸡汤补补,陛下也是,看把你打的。”
关兴安心在家住下,本打算最近几天都不出门,谁料晚上关羽突然派人来喊,说赤兔不行了让他过去一趟。
这事关兴可不敢怠慢,起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进关羽院落,进去发现关羽正在马厩陪笑赤兔,而赤兔已经躺在地上有进气没出气了。
关兴顺势蹲在关羽身边,伸手抚摸著马头安慰道:“爹你別难过,生老病死乃是人间常態,赤兔也算寿终正寢了。”
关羽肩膀猛一抽动,满脸忧伤的说道:“可它是我兄弟啊,陪我的时间比你大伯三叔还久,现在却要將我扔下独自离开,从今往后谁还能再陪我征战廝杀啊?”
马是战士的第二生命,这些年赤兔陪著关羽斩顏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將,战庞德擒于禁,关羽的每份战绩上赤兔都是最耀眼的一笔,对关羽来说赤兔早已不是单纯的坐骑而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现在赤兔病倒,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生生剜走一块似的难受极了。
赤兔像听到了他的话,混浊老眼中流出两行清泪,挣扎著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蹭著关羽的手掌,眼中满是留恋与不舍。
片刻之后,赤兔无力的闭上眼睛,这次再也睁不开了。
关羽则像被抽了魂似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关兴没有开口,坐在关羽身边默默陪著,父子俩在赤兔的尸体前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关羽才回过神来,招呼亲兵將赤兔掩埋。
赤兔的墓早已挖好,就在马厩中央,將尸体放进墓中埋出坟丘,关羽才在关兴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回到帐中。
关兴扶他坐下,看著他失落的样子忍不住嘆道:“赤兔死了,关羽的心气也快没了,看来得再给关羽物色一匹赤兔那样的汗血宝马了,但这玩意上哪整去啊?”
之后数日,关兴一直在家陪著关羽,直到姜维夏铜押著海昏侯墓的財物返回。
姜维夏铜进城了,江陵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