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时綰有什么异常吗?”李元问道。
“没有。”
王昭昭摇头,“感觉时綰人还挺好的,就是常常念叨著红玉师姐,偶尔问问大衍的江湖事。”
“让她来吧。”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李元始终保持怀疑的態度。
实在是大漠隔得太远了,纵然第六宫的情报组织遍布南疆,甚至扩向大衍各地,但面对大漠还是有些鞭长莫及。
次日。
王昭昭带著时綰来到小竹林。
“李公子。”
见到李元,时綰右手握拳於左胸,轻敲三下,微微俯首躬身,施以大漠最高礼仪,
“承蒙李公子和小昭姑娘照顾,小女子的伤势已经恢復,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李元指了指旁边的木椅,“请坐。”
“你们聊,我去做饭。”
王昭昭一溜烟便钻入了后厨。
时綰感慨,“小昭姑娘真是一个贤良的好女人。”
“是啊。”
李元笑道:“这么多年来,从年少开始,我日常生活方面都是小昭在照顾。”
“从年少相识,到相濡以沫,这样的感情真好。”时綰似有些憧憬。
“呃——”
李元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见状,时綰不再多说,转移话题,又聊到了大衍形势,庙堂江湖,都是浅尝輒止,並未深入。
王昭昭做好了饭菜端上桌。
三人又喝了些小酒。
李元將话题引到了大漠局势上,借势问了一些问题,
“时小姐,此前听你频频提起灵墟邪祟,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晓。”
时綰道,“但大漠局势骤变,都是因为这突然出现的邪祟所引起,十六国的祀墟主们都说,那是妖域为了毁灭大漠,通过秘法投入灵墟的邪物,想要以此污染整个大漠。”
“如此恐怖吗?”
这让李元想起在东幽域藏宝阁所见的『邪气』,会不会和大漠的邪祟同出一源?
“邪祟污染灵墟,唯有灵裔王血才能將其压制。”
时綰耐心解释,“大漠本还有三位净子和一位净女,血脉虽不如寧红玉殿下那么纯净,但也是大漠共主的备选之人。”
“没想到邪祟出现后,四位殿下为了镇压邪祟,稳固灵墟,都被困在了灵墟中。”
“十六国没有办法,才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或培养新的净子净女,这也是齐老先生跨海前来大衍的原因。”
时綰毫无隱瞒地將实情道出。
“原来是这样。”李元思忖,“也就是说,我家师姐遭遇了同样的困境?”
“不一样。”
时綰摇头,“寧红玉殿下血脉纯净,是最接近大漠之神的净女,不会被困的,困住她的是人心。”
两人聊著,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借著醉意,时綰软软的玉体时不时靠向李元,逐渐展开攻势。
她深知单纯的色诱行不通。
必须要投其所好,才能打开通往李元內心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