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执怨懟,失礼失德!”
冥婚这种邪术,简直天理难容!!
更要诬陷贾大人奸辱嫡母,纵观煌煌青史,哪个梟雄都背不起这样的罪名。
一个奸字,足以將积攒的声名打入万劫不復之地!
贾环目光冷冽,寒声道:
“我会处理。”
.......
纵马回到寧荣街,他突然勒住马韁。
荣国府旁边占地宽敞的空置地,数十位工匠忙碌,长街新起了两根紫檀柱,中间悬掛著匾额,“敕造定国公府”六个字龙飞凤舞,气势恢宏。
他注视许久,內心难免自豪。
贾环在看著匾额,荣国府眾人出府迎接,眾姝目眩神迷,死死盯著金色身影。
一个男人以庶子之身在权力场上出生入死,走过多么险路,立下多少功劳,才能左手握国公勋爵,右手握锦衣大权!
赵姨娘盼子心切,快步而来。
“娘。”贾环跃身下马,僕役牵走汗血宝马。
赵姨娘神采飞扬,挽著贾环手臂,拖长语调道:
“我的儿呀!偏偏我怎么就生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儿子!”
眾姝纷纷赶来,各个绝美娇嫩,秋水般的眸子满是崇拜之色。
远处的贾母深知孙子不喜欢繁琐礼仪,便不提及祭拜先祖之事。
一家人兴高采烈回到院子,贾环先是找到安萱儿,两人前往后院。
轻鬆越过高墙,在一处废弃库房里,安萱儿推动木格,一座密室显现出来。
狭窄昏暗的內室,一个头髮斑白、慈眉善目的老道快速起身。
他约莫九十岁,脸庞皱纹密布,一双老眸灰濛濛一片,正是烟雨楼的供奉,称之为鹤道人。
鹤道人发自肺腑地敬仰,躬身抱拳道:
“老道拜见贾大人。”
亲眼见到年轻权势者,眼里难掩震撼之色。
二十岁的传说武尊啊!
“鹤老,切勿多礼。”贾环疾步向前,亲自扶起,温声道:
“近一个月,辛苦鹤老。”
鹤道人摇头失笑,“老道只是在密室静修而已。”
贾环注视著他,斩钉截铁道:
“你能赴约,我贾环就欠了你老一个天大的人情!”
鹤道人心下喜悦,认真说道:
“贾大人,这里环境甚好,適合老道修行。”
言外之意,可以久留。
虽说烟雨楼和贾大人有交情,但作为传说武尊,若非利益,他肯定是不会任人驱使。
一个锦衣卫掌舵者,一个二十岁武尊的人情,价值不可估量!!
贾环重重頷首,跟鹤道人交流了半刻钟,又留下三本顶级武学,才带著萱儿离开。
虽说一个月期限相安无事,付出重酬欠下人情好像很多余,但身在权力场上,给家人留后手很重要。
......
贾指挥使回京已有三天,中枢相安无事。
內阁衙署,阁老们伏案处理政务,儘管他们也对此好奇,但身份摆著,不宜与旁人交谈此事。
可衙门外中书舍人聚集在一起,眾人眼神交织。
一位官员满脸疑惑,小心翼翼道:
“贾指挥使不復强势霸道,昔日都敢直接將原本属於陛下的两成私银转给六部,如今皇后涉嫌用冥婚邪术,差点害死荣国府家眷,贾指挥使竟然无动於衷?”
太不符合常理了!!
贾指挥使剷除白莲教,挟浩荡声望返京,正该將此事摆在明面上,直接弹劾母仪天下的皇后。
最关键的是,朝会那天,贾指挥使的心腹欧阳大人,已经在金鑾殿上挑明此事,之后据金吾卫所说,两位千户抢走了一个锦囊,事后大內高手苦寻无果,这锦囊很显然是证据!
贾指挥使占尽优势,竟然不开展一场大戏?
其余官员闻言不敢多嘴,可眼里的疑虑越来越重。
皇后娘娘踩到了贾指挥使的底线,平常人都容忍不了冥婚,何况是以霸道无双著称的锦衣卫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