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爷,想不到才营业,您就来啦!”
“哈哈哈,这些天闷得不行了,这不一解除夜禁,就迫不及待来了么?今儿个爷可要好好喝几杯!庆幸没被鬼怪迫害啊!”
“要得要得,爷快请进!”
“老鴇啊,陈大师几时演奏啊?还是戌时么?”
“哎呀爷,外边告示不都写得清清楚楚么,您还问,討厌~”
“哈哈哈哈!”
怡红院大门口。
薛红玉带著两个姑娘,轻车熟路地接待著络绎不绝往楼里走的客人,时不时接著客人塞过来的小费,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突然,薛红玉面色一变。
身旁的两个姑娘脸色也变得古怪,震惊。
只因出现了个人。
“郝高?”
薛红玉惊疑地看著来人道。
只见郝高衣著华贵,浑身上下金光宝气。
此时,郝高来到跟前,身后还跟著个躬身相隨的下人。
郝高噗一声打开摺扇,道:“爷可是来你青楼消费的,你们就这態度?爷可丝毫看不到热情啊。”
薛红玉回过神,看了眼郝高的隨从,旋即咬牙道:
“郝高,倒是穿得人模狗样,居然还请了一个隨从......你在我怡红院辛辛苦苦干了几个月,赚钱可不容易啊,为了装大尾巴狼便將你那些血汗钱如此糟蹋?今日过后,老娘看你恐怕饭都吃不起了!”
薛红玉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便是嘲讽郝高的衣服是租的,隨从是雇的。
为了来找回面子,真是不计后果!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郝高面露不屑,淡淡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服务好爷就行了,爷別的没有,钱有的是。”
说罢,郝高从怀中掏出两枚金幣就扔了过去。
薛红玉身旁的两个姑娘下意识一人接住一枚,定睛一看,满脸不可置信!
金、金幣?!
一出手就是两枚金幣??
简直令人髮指啊。
这还是她们首次收到这么阔绰的小费!
往常来的客人,给最多小费的也不过是一个银幣啊!
薛红玉从震惊中回过神,道:“郝高?你抢劫啦?!”
郝高又掏出一大把金幣在手中揉搓,也不回应,带著隨从趾高气昂地进去了。
就连薛红玉都被郝高散发出的隱约的逼气给震慑到,忍不住后退几步让开道。
这臭侏儒怎么变得这么有钱......除了抢劫或者偷盗,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薛红玉一想到待会儿郝高可能要捣乱或给她上脸色,心中就极度不舒服,隨即吩咐道:
“去,让人將郝高撵走!”
两个姑娘捏著掌心的金幣,面色一苦。
“鴇母,郝高他已经不是咱楼里的跑堂,眼下是客人的身份,那样做不好吧?”
“是啊鴇母,万万不能赶的,不然以郝高的性子,他一定会大喊大叫大闹的,今天这么多客人......如果那样的话,肯定会影响不好。”
薛红玉眼睛一瞪,不爽道:“听你们这么说,老娘今天不但不能赶他,还得任何事都要顺著他,哄著他?”
两个姑娘尷尬点头,是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可恶。”
薛红玉嘆了口气,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