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这每一道天痕，每时每刻带给叶天倾的痛苦。

然而，叶天倾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或许是习惯了吧。

“妖帝，诸位，你们不明白天机师的意义......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活著的意义。”

眾人呆愣。

圣圣缓过神来，缓缓將定天棍放下，臭骂道：“以前没看出来，你真是个神经病。”

“不过......你说这些没用，他们若当著本帝的面將你带走了，本帝的脸面往哪搁？”

叶天倾见圣圣还在坚持，只好道：“妖帝，请听我一言，他们掳我回去后，短时间內是不会杀我的。”

幽冥帝恼道：“他们自然不会杀你，但折磨恐怕比死更痛苦！”

叶天倾微笑：“痛苦便痛苦吧，我耐痛能力还不错。”

“你......”幽冥帝傻眼。

圣圣仰头一嘆：“算了，我们走吧。”

呃？

幽冥帝等人发愣，不知道怎么坚持要保叶天倾的圣圣忽然改变主意了。

嘶啦！

圣圣头也不回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他都说了，这是他的职责，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保下也白保。”

“而且他先前有句话说的不错，灵界生我们养我们，有了如今的地位和身份，劫难来临，自当要去做些什么，比如保护那亿万万的凡俗百姓......本帝也一直知道，先生对啥都无所谓，偏偏对凡人很好。”

“本帝虽对此无感，却也不能跟那渡梟一般畜生。”

话落，圣圣已经撕开空间，没入不见。

幽冥帝眾人呆怔当场，倒是叶天倾脸上竟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叶天倾欣慰自己从一开始就没看错。

並不是每个无始境，都是渡梟那种混蛋。

“叶天倾，好自为之。”

幽冥帝朝著叶天倾拱拱手，沉著脸离开了。

龙玄，魏天涯，李牧原三人还在此，面露艰涩。

“叶楼主，你这又是何必？”

龙玄苦涩道。

叶天倾重新繫上黑色绸带，整理衣襟，掩住空荡的下半身，恢復平常的模样，道：

“人各有命，各有志，各有职。三位，慢走。”

龙玄三人瞳孔收缩，定定地看著叶天倾，隨即深深一弯腰，哀嘆一声，也转身离去了。

虽然不解，但真的很令人感到尊重。

在三人心中，叶天倾所言所行，无愧於万象天机楼楼主之名。

其之气魄，心胸，不是他们能相较，差太远了。

“十七。”

叶天倾喊道。

空气一阵波动，夜十七红著眼眸出现，砰的跪下，声音发颤：“楼、楼主。”

夜十七从始至终便一直在此，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得明白，听得真切。

叶天倾微笑道：“你莫怕，他们只是针对我。万象天机楼，乃灵界最大的情报组织，价值不小，他们不会动的。”

“不...不是的......”夜十七哽咽起来。

叶天倾往后一仰，笑道：“十七，推我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