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了黏糊糊湿漉漉的东西，脸上也沾了一些。

血！是血！

他再一摸，摸到了一具尸体。

“谁……老二？”

“你是老二？”

尸体不能开口回答他的问题，他就在尸体上摸了起来。

“是老二……老二……”

大狗扯著嗓子喊了起来。

“我要杀了你……你给我滚出来。”

大狗手在地上摸了摸，摸到了一桿枪，还有老二掛脖子上的那个帆布包。

那是秦守业丟给他们的，里面有不少子弹。

他將包掛自己脖子上，端著枪爬了起来。

“你想杀我，来啊！我在这！”

秦守业喊了一嗓子，立马就换了位置。

大狗冲他刚才说话的位置开了枪。

“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我在这！”

大狗换上子弹，又连著开了五枪……

秦守业就像是逗狗似的，逗著他玩了半天，直到大狗打空了包里的子弹。

“王八蛋，你出来……”

大狗快疯了，死亡的恐惧將他笼罩著，秦守业的声音神出鬼没的。

他感觉周围全都是秦守业，感觉隨时就有几发子弹飞过来，送他上西天。

“怎么不开枪了？子弹打没了？”

“你在哪！你出来！”

“我不出去！”

“你別当缩头乌龟，你出来……咱俩一人一把刀，看谁能把谁弄死。”

“我有枪，为什么要出去跟你拼刀？”

“你……你杀了我吧！”

“杀了我！”

“我……我想死……你开枪打我！照著脑袋打！”

大狗站在那，用力的拍著脑袋。

“这么想死，我就偏不让你死。”

“出去我就报公安，把你送公安局！”

“你会在公安局里待几天……你掰著手指头，数著日子等死……你寻思寻思是啥滋味！”

“我……我日你姥姥！你出来！”

“你打死我！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打死我！我求你了，打死我吧……”

大狗骂的很难听，秦守业眉头皱了皱，提著枪靠了过去。

“別喊了，我这就送你上路。”

秦守业的声音在大狗身后响了起来。

他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瞪著那边。

大狗看不到人，但他知道秦守业就在那。

“你……为啥要帮铁兵他哥俩杀我们哥四个？”

“他俩当兵打仗，给国家和人民做了贡献！你们杀了他们，那就是国家和人民的罪人……”

“就为这个？”

“我爸也是当兵的！”

“你也是吧？你会功夫枪打的还准。”

“算是吧！”

“你能……放了我吗？”

秦守业有些无语，这时候他还求饶呢？刚才一心求死的狠劲呢？

“不能！”

“你帮我给家里带个话……家里的东西和粮食，让她跟两个弟妹分。”

“分了东西，让她们回娘家，找人改嫁……”

“你们家的东西？你觉得你们杀了铁兵哥俩，一分钱不赔？”

“话不给你带！”

“你……”

“还有没有屁？赶紧放！”

“跟村长说……把我们埋祖坟里……”

“別说了，说了也没用！你们哥四个杀了铁兵哥俩，做出这样的事，还想进祖坟？”

“我……我想抽根烟……”

砰！

秦守业一枪打中了他的眉心。

“抽菸？你怕是想吃屁！”

“铁家哥俩还在下面等你们哥四个算帐呢！”

秦守业把枪插回腰间，就准备过去收拾一下他们的尸体。

结果刚把脚迈出去，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

“叮，拒绝成功，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