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棺材一样,其中仍然有著那域外天魔的留痕。
当然,这可能是单纯来找李老头来寻仇,但问题是吧..
週游想了一会,但最终还是摇摇头。
“感觉...:..这剧本是越来越有趣了嘿。”
第二天一早。
整个刘府都闹腾了起来。
毕竟丟了一个下人在这个年代算不得什么大事,但也算不上多小了一一更別提在这下人失踪的地方还有著血跡留存。
往轻了点说这可能是有盗匪摸入了宅子里,往重了点说那就是宅邸里可能有人监守自盗,引得外人入门!
而在这一片嘈乱之中,李老头是一脸的懵逼。
而这种懵逼在看到週游时,又达到了另一个峰值。
“我说徒弟,怎么一宿没见你衣服怎么破成这样了?那刘昊派的侍女就这么厉害,能把你给折腾成这副德行?”
週游看了看李老头那毫无作偽的表情,笑了笑。
“师傅你这就说笑了,我压根没要那陪睡的一一只是昨天晚上我睡觉时不小心打翻了灯烛,虽然没走水,但也不小心把衣服给燎了个洞..:::.对了,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乱成这样?”
李老头环顾了一圈,最终还是莫名其妙地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只知道昨晚好像是没了个人.:::.不过这和咱也没啥关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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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到这里,李老头打量了下週游,又是晃了晃脑袋。
“我说徒弟,你昨晚睡得咋样?”
..还成,咋了?”
李老头不知从哪摸出了个小包,扛在背上,然后笑道。
“那既然吃也吃了,睡也睡了,咱爷俩也该继续上路了。”
保定。
不知为啥,最近的鸡总是叫的特別早,这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那公鸡便扯著嗓子开始叫了起来。
很快的,那敲锣人的榔子也隨之响起。
“卯时已到,各路....
霍恩的意识也在这声音中逐渐甦醒。
睁开朦朧的睡眼,首先看到的,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天板。
他家在城中的东边,虽然从祖上开始就是地地道道的老保定人,但这祖屋保存的实在说不上多好,夏天时总有蚊虫繚绕,冬天则总是漏著风一一他倒不是没想过换个地方住,但想想別的地方与他当差的距离,最终也只能咬咬牙,年復一年的將就了下去。
起床,一边打著哈欠,一边做好了例行的洗漱。
最后,他从柜子里找出根烟,叼在嘴里,拿著个火柴,隨手点燃。
烟並不是那常见的捲菸,里面也没加什么料,单纯就是那帮洋人倾销过来的香菸一一虽然老佛爷一直不待见这些舶来品,但说实话,他自个还是挺喜欢的。
每一次见到那些洋人都会少一些,但每一次他们都能带来更多的新鲜玩意。
香皂,香菸,各种精致的食物一一哦对了,还有那更加精致的时钟..::,
可惜的是,自己的俸禄实在不多,部门中虽然有不少的油水,但自己又实在懒得去贪,更懒得和那些傢伙扯皮,所以这些舶来品哪怕再好,自己平日里也弄不到多少。
披上外套,再一次整理的一遍仪容,霍恩叼著烟,就这么走出了屋子。
外头已经变得有些热闹了起来,早起的各路摊贩占了不少的地方,而卖早食的铺子也开了起来,老黄家的油条,庆方斋的包子,还有孙家的羊汤..::.香气就仿佛繚绕於整个街道,就连这冬日的寒气都驱散了不少。
见到霍恩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和他打起了招呼。
“我说霍爷,今天起的可真够早啊。”
“霍爷,刚出炉的包子,来两个尝尝?”
“霍爷,您看这...
然而无论是什么人,霍恩都是一一笑著做出了回应。
他在这街里就是这样,因为当著差,所以被人叫一声爷,但他平日里连丝毫的傲气都没有,反而与人为善,见谁都笑脸相迎,逐渐也在街坊邻居里落得了个好名声。
等走出街的时候,他手里已经多了俩拿油纸包的包子,还有一根炸的金黄酥脆的油条。
街尾的黄包车见到他,立马也笑道。
“霍爷,今天坐车上差去吗?”
这也算是个新鲜物件,霍恩平日里如果有閒心的话,倒也会坐上那么一两回,但他这次只是摇摇头。
“不了,我这回有点別的事,就不坐了。”
而在此之后,霍恩又走过了几条街,终於来到了自己干活的地方。
霍恩所当差的地方叫做『府马號』,顾名思义,就是养马的地方,本来还算是个不错的衙门,但由於几次改制,其中马没了近九成,人员自然裁减了不少,
如今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个而已。
对著看大门的老头点了点头,霍恩走入了院里,但並未向著自己平日干活的官厅走去,而是顺著小道,走入了个隱蔽的角落。
这府马號只是名义上的差事,但实际上...
霍恩拿出自己的官牌,灌入法力,对著某个地方按下。
薄雾渐起,转眼间便吞没掉了身躯。
而待到他再睁眼时,已是处於了另一个地方。
高耸的红墙延绵无尽,金碧辉煌的斗檐映著初生的朝阳,那盘龙雕凤的装饰证明著此间唯一的名称。
皇宫大內,紫禁城。
然而在此刻,这偌大的宫城之中却是寂静无声,那感觉......就仿佛在其中没有任何活物存在一般。
霍恩对此倒是早已习惯一一甚至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压根就不是现实一一所以只是整了整衣装,继续如常地继续往里面走去。
穿过了几道宫门,越往里,则道路越发的宽散。
然而,味道也是越发的难闻。
终於,在来到一处广场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那味道的来源。
那是一座骸骨堆成的高塔,几百个骷髏就这么看著他,他也在看著那些骷髏。
作为一个正了八经的清朝官员,霍恩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这东西学名叫做京观,通常是征服者用来炫耀自家武功与威敌人之意。
同样,他也知道这京观的材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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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整个王朝中所有的镇邪司。
尽皆堆垒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