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衣袖稍稍向上捲起,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臂,修长的指骨握紧方向盘,白色与黑色形成强烈对比。
寧梔忍不住盯著他侧脸,清晰的下頜线配著坚毅狭长的眉眼,仿佛带著小勾子死死粘住了她的视线。
陆川微微挑了眉,眼底盪起笑意,薄唇轻轻一抿,寧梔的目光太明显,他想忽略都难。
嗯,被自己老婆看,不丟人。
窗外的凉风吹进车內,浇不熄里面节节攀升的曖昧温度,两人的视线又一次在后视镜里撞上,陆川的唇角微卷忽然露出一抹寧梔看不懂的无奈笑容。
单手打著方向盘,找到个相对隱秘的位置靠边將车停下。
寧梔满眼疑惑,正准备出声询问,不等开口对上陆川饱含情意的深邃眼眸。
她心里漏跳一拍,在微微睁大的眼眸里,陆川的俊脸越发靠近,呼吸落在脸上烧红了双颊,隨后唇上多了一抹灼热的温度。
方才还平静的呼吸一重,陆川的吻来势汹汹,娇嫩的唇瓣被粗暴地含住,寧梔无措的睁大眼,湿漉漉地,看著就好欺负。
陆川喉结滚动,唇齿间泄出一丝笑音,低沉沙哑像醇厚的大提琴流过耳畔,带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痒意直盪到心底。
胸腔微颤,他无奈嘆了口气,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带著瓣香气的粉唇:“专心。”
寧梔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心跳鼓动著血脉在耳中炸开,却下意识的半闔眼眸,配合的仰起头承受著热烈缠绵的亲吻。
模模糊糊的想,亲自己的老公应该不犯流氓罪···
两人的唇舌分分合合,交换著彼此的呼吸,最后寧梔实在受不了,用力拍了拍陆川的手臂,才结束这漫长的一吻。
陆川用力闭了闭眼,压住心底的慾念,哑著嗓子问:“怎么了?”
寧梔摸著红肿的唇瓣,没好气地瞪他,可惜殷红的眼尾,水光瀲灩的杏眸生不出一丝威慑力,反倒像小猫在向主人奶呼呼地撒娇。
“脖子酸,腰酸。”
声音一出口,娇嫩嫩的,带著颤儿,完全不像她的嗓音。
寧梔惊讶的眨眨眼,直到看见陆川眼眸的暗色又深了深,嚇得往车门边靠,拉开距离。
侧著身子吻了那么久,她的腰和脖子真的扭到极限了!
陆川掩住笑意,退回座位,得了便宜还卖乖:“以后不要用勾人的眼神看我,我会把持不住。”
寧梔愣住,脑袋里浮现出大大的问號。
勾人的眼神看他?
陆川,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口出什么狂言!
不服气的皱了皱鼻子:“你突然亲我,还怪我咯?”
陆川欠扁地一点头:“对,就是你直勾勾看我导致的。”
要不是寧梔的目光太直白,他也不会克制不住衝动,他从没有觉得在军营的日子会这样难熬,甚至怀疑自己曾经在西部军区独自生活的日子是不是一场梦。
习惯隨军后热热闹闹的家,再一人回到冷冰冰的房子时,他都有种想跑出军区回到寧梔身边的衝动。
思念像是无孔不入的风,无声无息的填满心臟,每一缕都刻下寧梔的名字。
似乎寧梔就有这样的魔力,不管是討厌,还是喜欢,都牢牢占据著他的思想。
陆川回味著她回应的亲吻,心底是止不住的欢喜。
或许、大概、应该,她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吧?
寧梔平復好呼吸,脸颊上艷丽的红色化作浅浅的粉,对陆川的无赖没了脾气。
自己不过是嫉妒他为什么每天训练都没把皮肤晒黑,盯的时间久了一点罢了,谁知道竟然让他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