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清现在是他的財神爷,寧国强哪里敢得罪,更別说自己之前夸下海口,说附近的街溜子都听自己的,可不得表现出来。
二赖子被踹个正著,摔了个四仰八叉,酒和瞌睡一下醒了大半,锐利的眸光如利剑射向寧国强。
该死的老东西,他们见他有几个钱而捧著他,不会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敢踹他二赖子,活得不耐烦了。
寧国强一瞧,暗道不妙,背著寧婉清疯狂给他使眼色。
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当然清楚,称兄道弟不过是酒肉情谊,真叫他得罪这些地头蛇,他也是不敢。
可財神爷在后边虎视眈眈,他只能硬著头上,狠狠瞪一眼惹事的寧武:“小武,发什么呆,快送你妹妹去车站!”
寧武回过神,唯唯诺诺应了,討好的看向寧婉清:“妹妹,我送你去车站,我保护你。”
“嗯,走吧。”
二赖子见自己被人这样无视,从地上一跃而起,寧国强眼疾手快地挡住:“走,去里边说。”
寧婉清狐疑的目光从两人身上划过,寧国强挺直身板,好歹把气势撑住了。
等两人一走,二赖子拉下脸,猛地甩开寧国强的手:“老寧,敢踹老子,你胆儿肥了啊?”
寧国强赔笑:“赖子哥,別介,別介,事情是我不对。”
“我给你道歉,中午我请客,赖子哥想去哪儿吃,隨便说!”
二赖子眼底的兴为闪过,上下打量著他,嘴里嘖嘖出声:“老寧,一天不见,哪儿找到路子发了横財?”
寧国强脸上笑著,嘴里是半个字没露:“赖子哥说的什么话,我要是有发財的路子,瞒著谁也不会瞒著你呀。”
“走走走,我们边走边说。”
“刚刚那姑娘是谁?怎么在你家?”
“是我家姑娘,不过从小抱错了,被大户人家养大的,和我们不亲近,只是会偶尔来看看我们。”
“怪不得,气质不一般呢。”二赖子一听,心里刚升起地兴趣噗一下浇灭掉。
那样的姑娘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自己招惹不起。
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二赖子偷偷擦了把不存在的汗,幸好没做太过分的事,不然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算来,他还得感谢寧国强踹醒自己的那一脚。
寧国强笑著点点头:“是啊,抱养她的那家人在首都很有势力,又很疼她,我刚刚一时情急,也是怕赖子哥不小心得罪她。”
二赖子心里最后一点怒气消散,胳膊一伸又和他哥两好起来:“我知道寧老哥心里记著我的好,这次谢谢你啦。”
“赖子哥,说的什么话,平时多亏你照拂,我们一家才生活得这么愜意。”
“哈哈,好说好说,寧武是我兄弟,你是我兄弟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照顾自己爹,天经地义,我不照著你们,照著谁?”
两人互相吹捧著,渐渐走远。
张桂兰等人走光,默默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关上敞开的院门,脸上鼻青脸肿,眼里刻满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