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梔成了眾人称讚表演的对象,而她变作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反面教材。
一切的一切,全是寧梔的错!
寧婉清垂著眼,死死遮住眼底的阴狠。
本来想,她们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既然寧梔要处处和她作对,那就別怪她狠心!
存摺里的钱差不多够了,只要这个月,那人再给她最后一笔,她就能凑足钱交给寧国强。
然后让他们带著寧梔的贱丫头消失!
寧梔,你给我等著!
寧婉清紧了紧握住单肩包肩带的手,脚尖一转,就踏上去寧国强家的公交车。
“哟,寧小姐大家光临,真是让我这小地方蓬蓽生辉啊。”
寧婉清打开寧家的院门,就听见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
看一眼瞧著二郎腿,吊儿郎当做在院子里,周边散落不少酒瓶的寧国强,狠狠皱了皱眉。
“寧婉清,你可耍的我好苦。”寧国强虚眯著眼,浑身都是酒气,醉醺醺的,一张口能把人熏出老远。
“別过来。”寧婉清嫌弃皱眉:“再过来一步,我立刻就走。”
寧国强愤恨地啐了一口,又颤颤悠悠重新落了座。
寧婉清好些日子没来,他身上钱財早就大手大脚地完了。
日子一落千丈,那些个原本靠钱收拢的街溜子,见他无利可图,作了鸟兽散。
寧国强有去文工团找过寧婉清,得到去读大学的消息,別人看他连这种人尽皆知的消息都不知道。
自然留了个心眼,没有告诉他寧婉清的大学。
寧国强无功而返,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寧婉清这个散財童子支撑他们一家的生活,家里很快陷入窘境。
张桂兰逼得没办法只有出门捡破烂,勉强维持日常开支。
幸好这房子年初时,寧婉清给他们交了半年的租金,否则他们肯定要被赶走流落街头。
“你们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
踢开脚边的瓶子,寧婉清神色不虞。
“你不给钱来,首都消费又高,日子不就变成这样。”寧国强冷哼:“你亲娘就因为没钱,都出去捡瓶子维持家用了。”
寧婉清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怎么可能?我给你的生活费就光了?”
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足足五百块!
足够一大家子生活两年了。
现在告诉她一个月就完了?
寧国强不见半点心虚,理直气壮的张口:“光不是很正常吗?”
“你以为有多少?”
“区区五百块而已,你想想我有多少兄弟需要维繫,这附近的街溜子本来都快认我做老大,以后跟著我吃香喝辣,结果关键时刻,没钱了!”
“我费了那么大力气聚集起来的人,就这样散了!”
寧婉清听后简直给气笑了:“一群靠钱拴住的狐朋狗友,你还挺骄傲是吧?”
寧国强眯著眼:“你不懂,他们为了钱能聚在我身边,就能为了钱,做別的钱就肯干的事。”
“你交代的事情,我是一刻不敢忘,每天睁眼就在琢磨。”
“结果呢,你一点不在乎!”寧国强闭上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看来你是不想弄死寧梔的娃娃了。”
“那我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以后別想我再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