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不好的念头纷纷砸来,她甚至想自己乾脆钱消灾。
绝不可以丟了工作,给寧姐找麻烦。
寧梔挑著眉:“你知道上个报警,举报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冯建平下意识问:“什么下场?”
“被部队开除,丟了工作,並且找不到工作。”
寧梔笑得灿烂极了,却让冯建平浑身发冷。
他强撑住气势:“你、你说谎!”
寧梔嫌弃的打量他一眼:“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我、我!”冯建平被懟的说不出话来。
他能说什么。
他可是听王翠萍说过,寧梔的老公是部队里的大领导,长得帅、身材好、本事高。
最主要的是对寧梔特別好。
她每回提起来都一脸羡慕。
······
季辰。林若安怎么也没想到,会遇见他…
这个上辈子死在自己暗算之下的男子。
林若安咬了咬唇,若不是傅时钦,他们俩本没有交集。
坏就坏在季辰挡了傅时钦的路,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时她不长大脑,只长恋爱脑,见傅时钦討厌,便跟著討厌。
最终在傅时钦的请求下,找机会放毒蛇咬死了他。
林若安低笑,笑声里透出无尽的苍凉。
她从没防备过傅时钦,倾尽全力助他夺回一切。
他说季辰就是最大的敌人,只要他死便再无顾忌的迎娶她进门。
她信了。
帮傅时钦除掉季辰后,没等到鲜红的嫁衣,换来他无情拋弃。
是她忘记了,傅时钦贵为大庆王朝的太子,哪怕眼瞎也不会看上自己这个村姑。
所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多么正常。
怪就怪她太自以为是,哪怕见到他眼底的嫌恶与厌烦,依旧选择自欺欺人,心甘情愿围绕在他身边供他驱使。
那副不值钱的掉价模样,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噁心。
林若安眼里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墨色,仿佛深渊般要將身边所有东西都拖入漆黑泥泽。
季辰吃力睁眼,见到的就是个浑身冒著比鬼怨气还大的小姑娘。
他浑身发冷,汗毛根根倒竖,身上疼痛的伤口不断提醒,不然他还以为已经死了,才会碰到个冤死鬼。
季辰舔舔唇:“小姑娘,能不能麻烦你把踏雪身上的水囊拿给我?”
真別说,小姑娘年纪不大,阴森森的气场著实有些嚇人。
要不是实在渴的难受,浑身软绵绵提不起半点力气,他真想装晕,等人走后再做打算。
林若安回神,那股子阴鬱的气质敛了敛,转头去拿黑马身上的水囊,盯著手中的水囊片刻,悄悄拔掉塞子,集中精神默念:『將水装进水囊里。』
手里水囊变沉的瞬间,林若安眼睛大亮。
轻轻晃了晃,听著里面的水声,笑得眉眼弯弯。
水真的被她装进去了!
这代表后面逃荒路上他们家有稳定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