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道:“伤口不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
姜南枝终於如释重负,鬆了口气。但紧接著,脸上又似乎有些纠结,欲言又止。
“你咋了,有话就直说!”
姜南枝似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又偷偷警了沈临一眼:“你刚才说—你,你是调戏了良家妇女?所以,才被人捅了一刀?”
“对啊,怎么了?”
“骗人!”
姜南枝才不信,桃眼儿幽幽。
“怎么可能?!”
“嘿,我骗你做什么?”
沈临一摊手,乐道。
姜南枝自然不怎么相信,又问道:“那,你今天去了哪?”
“青楼。”
姜南枝:“?”
她眼眸微微睁大:“你去了青楼?!”
“对啊!”
听著沈临肯定的语气,姜南枝心中顿时涌现一抹说不上来的气愤。
这傢伙,居然去了青楼?
他怎么能去那种航脏的地方?!
他.—
等等,正当气愤的姜南枝,又很快猛然想到什么,脸上表情一证,隨即狐疑地看著沈临:“你今天,是去青楼调戏的良家女子?!”
沈临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
“你—”
姜南枝这下更不信了,气呼呼道:“你当我是傻子是吧?”
“青楼哪来的良家女子?!”
原本心中还有抱有几分怀疑的姜南枝,听到这话后,反而更不信了。
上青楼调戏良家妇女?
青楼哪门子来的良家女子?
简直胡说八道!
意识到这,姜南枝心中倒是又隨即鬆了口气。
“哼,睡觉!”
见沈临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姜南枝也乾脆不问了。確定沈临伤势没有大碍后,她直接转身跑回了房间。
“砰!”
重重关上房门。
得,这落难小公主脾气还真越来越大了。瞧她这样子,真一点都没有寄人篱下的自知之明。
沈临有些乐呵,不过倒也没放在心上。
他警了眼夜色,漫天漆黑,夜深人静。
的確该睡觉了!
第二天。
姜南枝又起晚了!
昨日睡的有点多,加上晚上怀有心事,在床上躺著翻来覆去半天没睡著。
今日醒来时,阴蒙蒙了几日的扬州城再次迎来日出。阳光碟机散了阴霾,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姜南枝走出房间,便见前院內,沈临不知从哪搬了张摇椅,正躺在院中悠閒地晒著太阳。
昨日受了伤,今日不宜折腾,得好好养伤。沈临打算等养好伤后,再去找那位小鱼姑娘的麻烦。
他琢磨著,昨晚离开时的威胁,估计能把她嚇的够呛。至於她会有什么反应,这就不是沈临所关心的了。
等过两天伤好了,再去找她对线。
“醒了?”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沈临睁开眼睛,看著前方视线出现了一道俏生生的模样。
刚起身的姜南枝脸上並未戴著面具,稚嫩白皙的脸蛋上,精致无暇的五官,以及清瘦修长的身躯,看上去极为赏心悦目。
这位天生丽质的南初公主,的確长得极为精致,跟个洋娃娃似的。
那娇嫩的肌肤,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嗯。”
姜南枝站在屋檐下,点了点脑袋。
“饿吗?”
沈临又问。
姜南枝又点头。
“那正好,去做早餐吧。”
姜南枝下意识要点头,又猛然反应过来:“我,我做?”
“不然呢?”
沈临看了她一眼:“你现在吃我的,穿我的,还住我的—做个早餐给我吃怎么了?”
姜南枝一听,好像还挺有道理?
只是·
姜南枝脸色微微泛红,有些心虚道:“我不会—“
“没事,可以学!”
沈临说著,起身朝著厨房走去:“今天我来教你,下次就换你来了。”
有丫鬟不用白不用。
姜南枝怀著志忑的心情跟著沈临进了厨房,在沈临的一通教导下。
半个时辰后。
两人坐在桌前,喝著热腾腾出锅的小米粥,就著咸菜。
沈临有些索然无味,旁边的姜南枝却喝的津津有味。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先前『敲诈”来的银子,又被那位『房东太太”给抢走了,沈临身上如今银两所剩不多,还养著眼前这个『拖油瓶”。
看情况,得想办法找点收入。
正当沈临琢磨著时,院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原本还正在『大快朵颐”的姜南枝顿时警惕,猛然站起身,迈开脚步就要往房间里跑。
“你干什么去?”
“有人!”
姜南枝紧张兮兮,她眼下还没来得及戴上面具,精致的阵容暴露在眼前,这要是被人发现就完蛋了!
她一溜烟的跑回房间。
“谁啊?”
见姜南枝跑回房间后,沈临起身,走向院中:“谁啊?”
“沈公子,是我,你快开门—出事了!”
门外传来了个温雅柔和,却又焦急的声音。
翠微巷外,院外停靠著一辆马车。马车前,正站著两位衣著鲜艷的妙龄女子。
“他就住在这里吗?!”
小院外,一位身姿高挑,身著一袭劲装,气质英姿讽爽的女子正起脚尖,试图鬼鬼崇崇探头往院中看去。
“娘亲说的翠微巷就是在这里,沈公子应该住在这里。”
门口,一袭轻衫儒裙的林云溪同样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此处幽静破败,旁边的房子似乎没人居住,唯有此地。
想来,这里便是沈公子的住所?
想到这,林云溪心头微微焦急。
这时,院中传来靠脚步声。不多时,房门打开,沈临出现在门口。当瞧见门外的林云溪和林云锦这对姐妹时,沈临也有些异。
“你们怎么来了?!”
“沈公子,出事了!”
见到沈临,林云溪当即沉声道:“今日一早,官府的人去了我们林家,告知了我们娘亲一个消息。”
“吴振,死了!”
“官府的人正怀疑此事跟沈公子你有关,娘亲特让我和云锦来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