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海棠,见过知府大人!”
海棠盈盈走近,缓缓跪下行礼。
海棠?这个名字一出,在场不少人神情微微变幻。
作为扬州城內外远近闻名的魁,虽然很多人没见过,但也听说过她的名声。
多少达官贵人想尽一切办法都见不到的绝色,今日竟主动出现在关押內?
对於这位名满扬州城的魁,郑永康自然也有所听闻。他更是知晓,这醉香楼背后的背景不简单,尤其是这位海棠姑娘,他微眯眼:“不知海棠姑娘来做什么?”
“作证!”
海棠语气轻柔,缓声开口。
郑永康仿佛意识到什么,“作什么证?”
海棠抬眸,看向旁边站著的沈临。
此时,沈临对於海棠的出现,也有些意外。
她怎么来了?!
海棠衝著轻眨了眨眼,隨即又望向堂上的郑永康,轻声道:“奴家要为沈临,沈公子作证。”
说著,海棠又看向沈临,眼神微微变得幽怨:“昨晚亥时,沈公子分明是与奴家呆在一起,为何不愿承认?”
“难道,奴家就这么让沈公子说不出口吗?”
此话一出,衙內寂静无声。
原本神色各异的眾人,眼神也瞬间变得炙热,好似变得八卦起来。
沈临也有点愣懵,昨晚亥时他明明是跟小鱼念头刚浮现,沈临瞬间反应过来,眼神一凝。
昨晚的事,小鱼告诉她了?!
此刻,沈临很快从海棠这双狐媚儿眼中察觉到了一丝促狭般的笑意。
....果然如此!
沈临心中顿时明了。
郑永康在听到这话时,目光也是猛然一凝:“海棠姑娘,你昨晚亥时与他待在一起?”
“正是。”
海棠盈盈点头:“昨晚沈公子与一名朋友来到醉香楼喝酒,奴家得知消息后,便过去找了沈公子,当时正好是亥时左右。”
“昨晚亥时时分,沈公子一直都与奴家待在一起,绝无可能会去杀吴振。”
郑永康盯著她,神情凝重:“可有人能作证?!”
海棠点头,轻声道:“奴家身边的丫鬟小鱼,秀儿都能为奴家作证,请大人明查!”
此话一出,郑永康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看向沈临时,目光变得有些惊。
此子,到底是谁?!
这海棠姑娘,在扬州城的名声可不低。
她虽只是一介魁,但扬州城內外倾慕这位魁姑娘的达官贵人数不尽数,但这几年来,没听说过有几人能入这位魁的眼。
再加之醉香楼背景浑厚,就连郑永康也不清楚这醉香楼背后的老板究竟什么来歷。只听闻手眼通天,隱约跟城主大人那边有些关係。
因这一层关係,也更使得这位魁姑娘的地位极高。哪怕是郑永康,也多少要给几分面子!
而眼下,这位魁姑娘竟主动来为沈临作证。
昨晚,这个叫沈临的男子竟与这位魁呆在一起?!
此子的身份恐怕就更耐人寻味了郑永康看向沈临,眼神微微奇异:“海棠姑娘说昨晚你与她待在一起,为何先前不说?”
不面对郑永康的质问,沈临回过神来,心中瞭然,轻嘆了口气:“回大人,在下这是担心坏了海棠姑娘的名声,因此方才並未提及.”
谁料,海棠目光幽怨地望著他:“难道奴家就这么让沈公子嫌弃?沈公子寧可背下谋杀的罪名,也不愿说出昨晚之事?”
“说是担心奴家的名声,奴家反倒觉得是沈公子担心自己的名声吧?毕竟,奴家只是一介青楼女子,沈公子瞧不上奴家也情有可原—.“
这语气,这声音,幽怨婉转,自怨自艾著,如同被拋弃了的怨妇似的。
听的沈临浑身酥麻,下意识心中產生了一丝愧疚—不对,昨晚的事跟她有什么关係?
小鱼不会是什么都跟她说了吧?
想到这,沈临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而此时,旁边眾人看著眼前这似打情骂俏的一幕,也是神色各异。
一旁的林夫人脸色变了又变,再看向沈临时,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的异色—-原来,他先前提及还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却死活不愿开口,是这个原因?
是因为这位青楼女子么?
沈临被周围视线目光盯的有些浑身发毛,不得不说,这位魁姑娘实在是太会蛊惑了,她这先天嫵媚圣体,这幽幽的一番话,整的沈临像是个吃干抹净的负心汉似的。
“海棠姑娘,你这话说的容易让人误会。”
沈临嘆气:“你我清清白白,何必將话说的如此暖昧。”
別人误会也就算了!
沈临担心的是林夫人误会,影响他接近林府的计划。果不其然,沈临抬眸时,已然瞧见那位林夫人看他眼神有些不对了。
“误会吗?”
然而,海棠却似乎没打算放过沈临,狐媚儿眼微微流转:“那,昨晚沈公子欺负奴家,也是误会?”
说到这里,海棠似有些怨愤地轻咬了咬下唇,媚眼如丝,“早知沈公子如此无情,奴家昨晚就该多捅沈公子一刀了—”
此话一出,在场再度寂静!
这话的信息量可就大了!
欺负?
多捅一刀?
还有这种事?!
林夫人似猛然意识到什么:“沈公子,你受伤了?!”
此时的沈临真有些懵了—不是,小鱼真什么都说了?
她对她家小姐这么坦诚的?
眼见事情败露,沈临嘆气:“昨晚发生了点意外,受了点小伤———“”
承认了!
林夫人眼神奇异,盯著沈临和旁边的海棠良久。
“大人!”
这时,海棠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柄柳叶小刀,看向堂上的郑永康:“昨晚奴家与沈公子打闹时,不慎刺伤了沈公子,此刀便是『凶器”,沈公子的伤势尚未痊癒。”
“大人儘管让人来验伤,便可证实昨晚沈公子的確与奴家待在一起。如此一来,便可证明沈公子清白。”
“还请大人明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