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地在江城市各处集市转悠。
又碰到了一个卖衬衫的人。
这人的脾气没有上次遇见的那么火爆,而是告诉他,未来三个月,或者是半年,也或者是一年,他都不再缺衣服,因为半个月前,公司组织了一场订货会,
所有的经销商都拿了很多的衣服。
现在大家都很愁的慌,不知道这些衣服啥时候能卖完。
刘玉龙听得双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
完了!
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陆凡从苏州回来,过了几天,就有三个绣娘来到了厂子里。
虽然厂子的各方面硬体设施都不怎么样,但是原本这些绣娘所在的工作环境,也都一些小作坊,没有好到哪里去。
过来之后,她们也没有太多的怨言。
关键是陆凡工资开的高,一个四十来岁的老绣娘,手艺很精湛,陆凡开到了每月2000元,老绣娘带的两个徒弟,一个二十来岁,一个三十来岁,都是开到了1500元。
现在会苏绣的绣娘,还没有被抬到艺术家的地位,所以也很容易满足。
陆凡给她们这么高的工资,除了工作之外,还有一块重要工作,那就是带徒弟。
他准备从附近找一些適龄女子,最好是不要超过三十岁,来学苏绣。
这些人陆凡会跟她们签一些协议,让这三人教他们苏绣手艺,並且必须签订一份为厂子工作满多少年限的就业合同。
想走也行,但要支付高昂的培训费。
未来,人才肯定是最重要的,他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最后沦为自己的竞爭对手。
这三个绣娘到了之后,柳月娥的全部精力便放在了特色內衣的研究设计上。
陆凡先让她们別著急推陈出新,就设计一些普通款式的內衣,诸如肚兜、x
罩、睡衣之类,只不过图案要精心设计,做到独一无二。
而且做好之后,先別著急量產,至少要出十几个款式的样品。
毕竟,公司走的是高定的路线,总要给顾客一个多重选择的空间。
招聘工作也很好做,在附近几个村子宣传开之后,很快就有一些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过来应聘。
农村中,根本不缺少輟学的女孩子。
陆凡把十八岁以下的全部剔除,让柳月娥和三个绣娘同时面试,给她们出了一道手工试题,挑选出心灵手巧的人。
反正一个原则就是,寧缺毋滥。
找到一个好苗子,能为公司创造很大的价值。
这批人在学徒期的工资只有三百,学徒一年,学成之后工资一千。
当然,前提是你要学成,要是学了个乱七八糟,工资也是拿不到这么多的。
就这样的条件,很多家庭知道了,打破头都要把自己闺女送过来,甚至原本厂里的有些女工,也想著当学徒,愿意从头开始学。
但是陆凡一道三十岁的年龄线,就挡住了大部分人。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飞快。
柳月娥也开始逐渐適应了厂长这个角色,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眼看著就到了上学的日子,陆凡和白露两人天天往江城跑,之前找了个装修队,把买下来的那个大院子又重新整理了一下。
原本的印刷厂办公楼,他没有动,只不过找人把卫生打扫出来,玻璃也擦得窗明几净。
主要装修改造的地方,就是原来的工厂食堂和仓库。
原来的食堂被他改成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中间加了几道墙,改成了两个大屋子,一个臥室,一个客厅,还有厨房和卫生间。
装修也没有太精细,就是换了落地玻璃窗,简单地吊了个顶,然后墙面用乳胶漆粉刷了几遍,厨房和卫生间都贴了瓷砖。
全屋通铺了木地板。
还有原本作为仓库的那间杂物室,也全部被清理出来了。
同样间隔了两间房子,一个书房和一个茶室。
这个地方作为两人平时休閒的地方,跟起居室分开。
这样一整,整个內院,顿时便有了几分居家过日子的状態。
白露对这里满意的不得了,她整天就是盼望著过来看看,然后在各个屋子里面乱窜,还把院子里的几个圃都打理的欣欣向荣。
整个大院子,外院占了三亩多,內院只有半亩地,但是对两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装修工期忙碌了半个多月,现在建筑队已经撤走了,卫生也打扫出来了,就等著往里添置一些家具,再晾晒几天便可以住人了。
装修的时候,陆凡都是採用的简单装修,没有用胶水,不需要担心甲醛的问题,可以隨时住进来。
刚砌的墙体或许还不是太干,现在是夏天,每天开著窗,也都不打紧。
临近开学,陆凡又带著白露在家具市场选购了一些家具,去家电市场选购了一些电器。
只不过在买家具的时候,他有些犯愁,自己是买一张床,还是两张床呢?
没想到白露一眼就挑中了一个两米二的实木大床。
陆凡只好又单独买了一张小一点的床,准备放在书房中,以后有客人来了,
也能有个睡觉的地方。
开学前的第三天,陆凡突然接到了古建军的电话。
“喂,陆老板,忙不忙?”
“哦,古老板,我忙得很啊!”
对方乾笑了几声,然后继续说道:“有个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您。”
“古老板,咱们的关係都已经这么熟了,您有话就直说吧。”
“呵呵呵,是,就是玉龙有个事想请您帮忙。”
陆凡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个事情我知道,他联繫了我的一个二级经销商从他那边进货,还想进军整个江城市场。”
“古老板,其实我是没有太大意见的,江城市市场又不是我自己的,谁有本事谁就可以在这个市场上吃上饭,也不差玉龙一个人。”
古老板顿时就有些语塞,他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道:“不瞒您说,玉龙想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古老板言重了,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因为他的那批衬衫的出现,扰乱了我的市场价格,不瞒您说,我现在也已经退出哪块业务了。”
“这样吧,陆老板,我让玉龙摆一桌酒席,当面向您谢罪,他仓库里还有一仓库的货,他想著亏本全部处理给您。”
“古老板,不好搞啊,这年头,谁家里也没有余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