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听到这话,便失望地摇摇头,“原来是江南大学的,那人家肯定不愿意到我们这座小庙里来了,本来我还想让你把他拉进我们局里来,现在是有些难办了。”
“现在的科技水平发展的很快,我们破案的技术手段也必须要跟上进步才行。像是这样高学歷高认知有技术的人才,正是我们的队伍需要补充的新鲜血液。
你抽空能不能问问他,看看他有没有兴趣当警察?”
薛刚琢磨了一下才说道:“戴局,他现在才上大一,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啊,年龄这么小么?他妈的看上去挺成熟的。”
薛刚点点头,感嘆道:“確实是挺有欺骗性的。”
戴局扔给薛刚一支烟,皱眉思索道:“那你还是要问一下,大三结束之后就没什么课程了,不过是两年多一点的时间,我们等得及。”
“待遇隨便他提,到时候我们按照高级技术人才引进,只要入职,立马给他解决住房问题,两室一厅。你就直接跟他说,说我保证的。”
薛刚想到陆凡的挣钱手段,心中暗暗叫叫苦,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以人家的挣钱速度,咱们能给得起什么样的待遇,才算是有吸引力?
这小子能看得上两室一厅的住房?
他心念急转,突然一拍脑袋,想到了一层关係,便笑道:“戴局,其实有个人比我更好做思想工作。”
戴局看了他一眼,“有屁就放,別藏著掖著。”
“呵呵,这人您也认识,这小子就是陆大伟的儿子!”
戴局愣了片刻,突然使劲拍了一下桌面,“他妈的,我就看著有点眼熟,原来是这小王八蛋的种。陆大伟这小子还在街道派出所扫大街?”
“是!”
“嘿,这小子也够混蛋的,逢年过节也不知道来看看老子,老子好岁也是他半个师傅,当初他转业刚参加工作,老子可是手把手带了他半年多。后来我调到厅里工作了两年,听说他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前途也不要了。”
“戴局,他当年心情也不好过,我们师部那批转业的,都是刚从前线撤下来,他的连是侦察连,牺牲很大。再加上他师傅刘队出了事,才一心想著过点安稳日子。”
“狗屁,逃兵,都想著安稳了,国家养我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我们每年牺牲的同事还少么?”
薛刚看到戴局生气,也不敢再说什么,就悄悄朝外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对方说道:“今年过年的时候,让陆大伟这个王八蛋带著孩子来给我拜年。”
“是!”
薛刚敬了一个礼,然后才快步走出去。
陆凡和宋明明相处的时候,有一种默契自然和如芒在背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矛盾,就像是带刺玫瑰,享受著香的时候,还要顾及別被扎到。
吃西餐的时候,陆凡一抬手,便有一张纸巾送到他的手中。
又抬手的时候,他的杯子中便被倒入了半杯水。
这宋明明简直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虫,自己想要做什么,她都会提前一步知道,並且配合自己完成。
这让他有点舒服的同时,又有点汗毛直立,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表露出太多的心意,让对方捕捉到。
说话都要在嘴里转三圈,觉得没有问题之后才开口。
陆凡暗暗想到,这样的女人,最后要是谁娶了,那这辈子可就悲惨了!
在对方面前,他都有一种赤条条的没穿衣服的感觉,更別说那些不懂心理学的人。
总体而言,这顿饭吃的並不是那么太愉快。
他还是喜欢远远地看著这双长腿,而不是凑在一起相互交流。
两人快要吃完的时候,餐厅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咆哮声,然后又是一声吱呀的剎车声。
只见外面一辆奔驰g500,车头贴著餐厅玻璃停了下来。
紧隨其后,是一辆银灰色的宝马七系,停在了奔驰车旁边。
宝马车上下来了一个披著栗色长髮,身著大红风衣,身材裊娜,走起路来风情万种的女人,正是倪雪。
奔驰车上跳下来一个烫著波浪卷,一身素雅旗袍,裘衣坎肩,珠圆玉润,风韵十足的女人,正是柳月娥。
双美到来,引起的动静不小,也吸引了餐厅內的食客都朝外望去。
两人下车后,並没有立刻走进来,倪雪走到了一辆黑色桑塔纳前面,绕著转了一圈,然后用皮靴端了一下汽车的轮胎。
柳月娥也走到了车辆正前方,呆呆地看著车牌號发愣。
两人不知道出於什么心思,互相望了一眼,都没有开口说话。
宋明明和陆凡自然也看到了两人,只不过一人眼中流露出惊艷之感,一人眼中流露出的就是惊嚇了。
陆凡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开始出汗了,但守著宋明明,他还不想表现得太过失態,以免在对方面前露出什么马脚。
他咳嗽了一声,“宋老师,吃饱了么?”
“呢......饱了!”
“那我们走吧,我去结帐。”
“,说好的我请客吃饭,怎么成了你结帐了?”
陆凡看到外面两人已经挽著胳膊向西餐店走来,他便起身道:“好的,那你结帐吧,我去趟洗手间,等会在车里等你。”
“嗯,你去吧!”
这家西餐厅的规模很大,洗手间在远离门口的角落,陆凡迈开大步,朝著洗手间的位置走去。
等他走到门口位置的时候,倪雪和柳月娥正好通过旋转门走了进来。
陆凡用侧面和两人打了一个照面,装作没有看到两人。
两人微微一愣,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姐姐先去坐,我去趟洗手间。”
倪雪说完之后,柳月娥接著也说道:“我也去。”
陆凡心下一惊,怎么还都跟过来了?
他搞不清楚两人的心思,若是只有一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打个招呼,甚至给对方介绍一下宋明明都没有问题。
但此刻,两人聚集在一起,他的身份有点见光死,根本不敢跟任何一个人打招呼,只能是埋头走路,同时心中暗暗期盼,希望厕所里没人,可別把老子给关在门外。
三人一前二后,走的都比较急。
还有一人,站在柜檯的位置,正好奇地望过来,唇角微微翘起,眼中带著似有似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