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又端著盆子，带上抹布又去了书房。

陆凡看了眼时间，嘆息一声，已经来不及了。

他心中有些懊恼，早知道，自己应该主动点了。

半个小时后，柳月娥等人回来了，大包小包的拎了好多零食。

看到两人在打扫卫生，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俩不是很热衷那种事情么？

怎么不吃肉，改吃素了？

晚上，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吃著零食看著电视，一直到11点，才逐个洗澡上床睡觉。

家里洗澡的顺序是，白露和白霜一起，然后柳月娥，最后才是陆凡。

柳月娥进入卫生间后一段时间，陆凡看到里面的浴霸关闭，便走出房间，到院子里抽菸。

今天腊月二十一，月光如水。

陆凡缓缓思索著今天白露的行为，总觉得她今天跟往常不一样，好像跟自己之间有了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陆凡心中有些微微发苦，不用想，白露应该是知道肖瑶与自己的事情了，只不过，她並没有说出来，而是藏在了心里，在自己挣扎。

这种事情怎么能瞒得住陆凡。

每个人平时都有属於自己的行为基准线，如果一旦发生偏差，那肯定是內心在发生著某种变化。

陆凡不知道白露了解多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白露解释。

这种事情，恐怕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原谅。

现代社会，没有一个人甘愿跟另一个人共享某个人。

他现在能做的，好像只有装傻。

晚上，躺在床上，陆凡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他在想著跟白露的点点滴滴，现世的前世的，两辈子的相处画面交织在一起，如同幻灯片一般，在脑中来回播放。

一直到深夜，陆凡终於不想再忍耐。

他赤著脚，悄悄推开臥室的门，手脚走到床边，观察了一下白露的位置。

柳月娥和白露都在外侧，白霜在中间，他走到白露身边，然后俯下身子轻轻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白露没有睡，睁著眼睛，眼角掛著两行清泪。

幽暗的光线下，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地看著他，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陆凡鬆开捂在对方嘴上的手，把双手轻轻地伸入她的身子下，將她横抱了起来。

来到客厅，先將对方放入自己的被窝，再把臥室的门轻轻关上。

等陆凡想要钻进被窝的时候，白露却小声说道：“去书房。”

“好！”

陆凡点点头，直接將白露裹在被子里，抱著她来到了书房。

书房的空气很凉，呼吸进肺里，让陆凡的欲望稍微减退了一些。

白露被他放在了宽大的书桌上，整个人用被子包裹成一只毛毛虫，只露出一个头。

白露的眸子目不转瞬地盯著他，从臥室一直盯到了书房，没有眨眼，也没有偏离。

隨后，在陆凡的注视下，白露缓缓把被子摊开。

月华从巨大的落地玻璃中照进来，虽然没有洒在白露的身上，但也让她雪白的肌肤都泛著淡淡的萤光。

她的身上只有一件肚兜和褻裤，身材比例完美无瑕，如同上苍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也如同月宫中走下来的娥仙子。

“陆凡，爱我！”

但今夜的白露，表现的却如同一个魔女，格外疯狂，长长的指甲在他的后背留下了数道抓痕。

疯狂到陆凡感觉，她想要吃掉自己。

风雨稍歇，两人包裹在被子里，依偎在一起，看著院子中的几簇竹子发呆。

陆凡数次想要摊牌，但还是没有开口。他在等也再赌，等白露开口，赌对方不知道。

他知道这有点自欺欺人，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书房里，沉默无声，仿佛刚才的喘息声也是假的。

半响，白露忽然转过身，紧紧地搂住了他。

“陆凡，你別离开我好不好！”

陆凡愣在当场，此时他才知道怀中少女，今天想的是什么。

她是在害怕自己离开她！

而不是在考虑两人今后如何相处。

这一刻，陆凡心中產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愧疚。

“白露，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会守著你，你就算是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白露把头从陆凡的脖颈间离开，两人四目相对。

“那肖瑶呢，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