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郡王府,他们的郡马爷招待。”贾璉也没隱瞒。
这位王爷虽然掛著“郡王”的名头,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权力可言,更不是皇家嫡脉,
而是当初太祖、太宗时期的亲族封王,传到现在,歷代帝王都不介意给点儿恩典,以至於到现在都是王爵,因为他们啥威胁都没有,还能展示皇家的“亲情”。
“行,璉二哥慢走,小弟自己从侧门过去。”谢鳞只是隨便问问,知道后肯定不会多嘴。
目送贾璉从后门离开,他也只能摇摇头,大步向前走去。
临水轩已经位於寧国府会芳园的最北头、或者说最后面,再向后不过数十步,就能直接出去;反而是想要往前走,基本上要贯穿大半个国公府,距离真不近。
不管怎么说,他都少不了要过去,那就走吧。
“鳞二爷!”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终於穿过会芳园、正在从天香楼东墙和东跨院隔墙间的夹道离开时,头顶传来一个满是惊喜的女声,“奴婢在此等了许久,还请上楼一敘。”
“瑞珠?”谢鳞面露犹豫之色,“事情著急吗?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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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还是上来吧。”紧接著就是另一个绵柔的女声传来,他明白不能继续耽搁。
说话的当然已经换成秦可卿。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他至今再也没有主动联繫过,当然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不敢,
不论是出於她“蓉大奶奶”的表面身份,还是“义忠亲王之女”的隱藏身份,他都惹不起。
更何况,他知道如今已经在有心人眼中暴露了。
那当初怎么还敢碰?
说这话的能忍住不看各种东洋进口作品吗?
忍住了再硬气。
现在他確实有些“又当又立”的意思,其实对大家都好,但既然真的遇上,人家还这么主动表示態度,他要是再拒绝,那就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一一那天和秦可卿的事情確实衝动了,但不管找多少理由,总不能把错误都推给人家姑娘吧?
更何况,前面的逗蜂轩就有“神秘人手”驻扎。
所以,他很乾脆的回到会芳园,从后窗翻进天香楼。
“见过鳞二爷!”见他进门,瑞珠笑眯眯的躬身万福就关门走人。
“叔叔!”眼看房中已经再无外人,秦可卿仿佛不顾一切般扑到他怀里,竟是已经哭得梨带雨,“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呢!”
“原本我確实不想再....:”谢鳞选择实话实说。
“不要!”秦可卿用力摇摇头,“媳妇不许你这么做,当初我就说过,只要你能救我出这牢笼,一切都隨你,如今虽说还未完全做到,我又岂能负心?”
“嗯?”谢鳞却从中听出別的意思。
“你翻译一下,什么特么叫特么『还未完全做到”?”(.mp3)
大概是看出他的迟疑,秦可卿慢慢停止哭泣,人也有些僵硬。
“罢了!”搂著怀中的妖嬈,谢鳞思考良久,还是决定选择走心,“你想让我怎么做?”
“请叔叔恕罪,媳妇也不想这般不知廉耻。”確认某人已经看穿她的小心思,秦可卿立刻改变方向,“只是,现在虽说比之以前多有改善,媳妇却还是被困於此,希望叔叔能送我出去。”
“不可能。”谢鳞很乾脆的摇头,“贾家再如何败落,那也是两家国公传承,绝不会接受“和离”之类事情,別说我做不到,就是陛下开口,贾家也能直接顶回去。”
“除非,我死!”很显然,秦可卿早就考虑过,也有自己的心思,“只望叔叔能在可卿出去后照顾一二。”
“假死吗?”谢鳞稍作考虑就痛快的点点头,“说说你的想法。”
“我准备儘快放出风去,说自己得了见不得人的病。”秦可卿立刻答道,“横竖都是女人的事情,就是让太医来查,他也不可能说得清楚,传上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
“哦?”谢鳞表情一动,想起的却是另一件事。
红楼中,秦可卿的葬礼算是前期很大的节点,看看参加的都是什么人?毫不客气的说,贾家自己办丧事、贾母死了都不见得能够超过去,至少后来贾敬的葬礼远远不如。
这些人根本不是来弔丧的,具体原因眾说纷,难分真假。
这一次,也许可以弄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叔叔?”大概是看他沉吟不语的原因,秦可卿明显紧张。
没办法,她现在就剩下眼前的一条路,下一条还不知道有没有。
“没事,挺好的。”谢鳞一不留神,连说话风格都变了,“我们的事情,你不妨向上联繫一下,然后乾脆就交给他们去操作,反正你只要结果,他们也有好处,什么时候觉得差不多,记得通知我一声就行,你知道我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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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的假死前期怎么安排,最后都必须有人接出去才行,交给谁来接?最合適的就是义忠亲王余党,再加上某人直接亮出身份,价值就出来了。
谢鳞再怎么说馋她身子,至少也会照顾好。
至於会不会因此得罪她那位逃脱在外的哥哥,其实根本无所谓,对於他们来说,秦可卿要是归他,“效果”一样算起到,反正都是为了拉拢人,谢家或贾家都行,“送人”属於可以接受的“代价”。
很漂亮的代价。
“多谢叔叔!”秦可卿高兴的扬起臻首。
“是不是觉得,自己付出这么多,现在总算得到承诺?”反正救她不用多少代价,谢鳞笑著调侃。
“叔叔啊一”秦可卿俏脸通红,轻轻跪在地上。
算了,当就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