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不算一些“外带”服务,比如,喝酒不要姑娘吗?
不好意思,酒楼內不提供,你们想要自己叫,人家不阻拦。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无语的摇摇头,谢鳞从抽屉里摸出一叠银票揣进兜里,却没有直接给出任何许诺,有些人、有些事儿就这样,真的当不起哪怕是一丁点儿“交情”。
路程不远,不到一烂香后,他已经护著马车停在客来香门前。
“哎呦,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大概是早已听到迎门的小二回报,谢鳞刚下马,
自有小廝飞奔上来接过韁绳,牵马去一边拴好餵上,掌柜的立刻陪笑著上来,“要是需要什么酒席,小的这就安排给您送去。”
在十里街,他不认识的商家或许有,不认识他的商家绝没有。
做生意的人,不会连“县官”或是“现管”都分不清。
“一阵妖风。”谢鳞苦笑著摇摇头,也让掌柜的瞬间变色。
但他並没在意,摆手示意史家的车夫將马车赶到酒楼后院,掌柜的自然赶紧跟上。
“鳞二哥!”感到马车启动后又一次停稳,史湘云忍不住询问。
“你不用下来。”谢鳞先把人安排好,这才转头向掌柜的说道,“车里是保龄侯府史家的好朋友,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什么事了。”
“谢大人的朋友?”掌柜的表情古怪,“早知道有这份关係在,小的哪会弄出这等麻烦?来人,还不把.....“”
“掌柜的误会了。”谢鳞赶紧拦住他,“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一一”掌柜的没答话,反而小心的看向马车。
为什么这么给面子?当然不只是因为某人的“千户”。
他没这么大的威力,但定城侯府谢家的地位变化巨大,已经基本恢復一线武勛的气派,特別是在谢鯨彻底摆平几乎整个清流一起发动的大规模弹劾之后,朝廷中再也听不到他以前的“鲁莽”名声,取而代之的是“不拘小节”、“为人豪爽”之类。
驍勇营暂时还没完全梳理好,但已经不影响正常运行,五千余兵丁、三千左右精锐的强力兵马,在上代定城侯承爵人阵亡於白山黑水的十余年后,终於重回谢家手中,谢鳞至今还记得,忙完新官上任工作、基本掌控全军后,谢鯨在祠堂哭到泣涕交流的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一个团营五个千户再加上直属人马,应该有七千多精兵才是。
这个嘛,小伙子,你把路走窄了啊(摆手示意埋伏的刀斧手)。
很可惜,这些事情带来的好处与他关係不大。
嗯,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如今他也算是“高级紈”了,至少京城的武勛各家都是这么看的,哪怕他再有不满也无用,没办法,“前身”带来的名声实在是太糟糕,除非他能立下什么大功,要不然別想正名。
什么?安泰炉?奇技淫巧而已,有何难度?
反正酷寒已经过去,就像是那啥完再看岛国作品,说话特硬气。
什么?连谢鯨的升迁都是沾了如此大功的光?
这话你敢出去说试试?不用別人,你亲哥都会把你腿打断。
那就只能先这样了。
最明显的好处是,他现在的交际圈正式扩大到整个武勛年轻一代团体,主要还是高层,酒局、饭局都得他专门分析安排,因为多的根本吃不过来,什么这掌柜那会长之类完全挨不上边儿,就连贾璉都抱怨过,和他吃顿饭竟要提前约,要不然很难排上號。
不对吧?难道这本书的標题是《红楼之大哥带我飞》,又或者是《我在红楼的紈綺日常》?
不是应该全力拼搏向上爬、迟早有一天会平天下吗?
咳咳,不管怎么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以他现在的地位身份,如果仅仅因为一顿饭钱,哪怕是京城顶级的客来香酒楼、背后有大势力站台,也犯不著因此得罪人。
当然,这里说的仅仅是“饭钱”之类小数额,如果换成大额的金钱来往,谢鯨肯定没问题,他就很难说了,人家商户又不傻。
“没听我刚才说吗?这位朋友住在保龄侯府。”谢鳞示意无妨。
“小的想多了。”掌柜的赶紧致歉,还没忘记向马车施礼,史家两房的衝突京城皆知,史和史鼎虽然是兄弟,关係不能说亲密无间吧,那也基本上势同水火,没见三房被逼求救的时候,去的都是两家的內眷,哥俩都选择不露面,“说起来,这两位爷被人算计了。”
“什么人还会算计他俩?”谢鳞表示理解不能。
史家还有忠靖侯府都这鸟样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算计毛啊?
“小的也没弄清楚,问他俩同样问不出有用的东西。”掌柜的无奈摇头,“昨晚上有人来小店设宴,一共四个人,不久后来了两个顺天府的经歷,最后才是忠靖侯府的两位爷,他们商量的事情无从得知,那两个经歷小的都认识。”
“確认是顺天府的?”谢鳞还是不相信。
“不错,两人一个管著户籍丁口,一个管著钱粮度支,都是衙门里权柄很重的人物。”掌柜的非常肯定,“他们昨晚没走,还从不远的繁楼叫了姑娘,要的也是最大、
最贵的套间,没想到今早去叫门时,发现只有他们哥俩躺在里间搂著姑娘。”
“嗯?”谢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那几个姑娘呢?她们肯定是提前被包来陪酒的吧?问过吗?”
“问过,她们知道的还多些。”掌柜的立刻答道,“昨晚那四个设宴之人都是外来的,想要在京中铺开生意,偏偏拿不出路条,就请了史家两位爷作保,这才和顺天府的两位经歷搭上,到底怎么做的她们也不清楚,但肯定是办成了。”
“估计是拿钱买的。”谢鳞懒得追问,这类紈綺一个很大的財源就是倒卖官府资源,
而且不只是他们在干,还有更夸张的,“然后就这样了?照理说,饭钱应该已经付过吧?”
“可不是?这事儿换谁都会这么想。”掌柜的一脸苦笑,“谁知道两位爷今早要走的时候,小的一问才发现,那四个人只付了酒席的两成定钱,昨晚和两位经歷大人离开时还带著姑娘,偏偏没有给剩下的银子!”
这特么是玩的哪一出儿?
“算了,还缺多少?”谢鳞想不明白,乾脆先解决眼前问题。
“怎么能让您.....:”掌柜的赶紧推辞。
“要是我自己的场子,你敢说要钱我就敢把店给你砸了。”谢鳞一点儿都没客气,“今天不一样,犯不著,你说个数儿吧。”
“大人敞亮!”掌柜的立刻明白,史家三房和眼前这位没有任何关係,以后也不用给面子,某人今天愿意讲情,全因马车里坐的“好朋友”,再考虑“前身”的名气,“去掉早已付过的定钱,酒席加上剩下两位姑娘的缠头,一共还差百两略多,您给个整数就成。”
“行!”谢鳞看著他的眼神很无语,但还是点出十张十两的大额银票,“那两位我就不见了,你也別说为什么放人,更別提这次的事情。”
“您放心,小的明白!”掌柜的扫向马车一个暖昧的眼神,陪笑著接下银票,“今后,小店绝对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
谢鳞瞪他一眼,对他的“识相”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