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愿意“下海”,很快就会有人主动联繫,银子自然来了。
这还算“乾净”的,其他诸如包揽诉讼、冰炭敬之类更多。
“哪里『黄”了,我看著很白啊?”想清楚这些,谢鳞笑著看看已经昏昏欲睡的宝宝,一把搂过小妇人深深吻住,“你才刚过二十,日子还长呢,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横竖今后有我,你就一”
“吃饭吧!”两人刚刚动作稍大,门口就传来熟悉的女声。
“我还是先吃你们吧!”谢鳞一手一个,揽著婆媳俩奔向臥房。
这一顿直接吃饱喝足,一直过了下午申初(十五点),他才笑容荡漾坐马车离开,拦住想要直接回衙门的车夫老兵,让他拐弯去十里街,找个老字號的熟食铺打包。
没办法,今天在梅家院子,他算是吃了顿“忆苦思甜”饭。
毫不客气的说,除去刚到红楼世界、谢家二房的所有產业还被谢鯨“代管”的时候外,他就没吃过这么差的午饭,虽说有肉有菜、徐锁儿因为他的到来专门准备,可惜她的手艺很一般,以至於餵饱婆媳俩之后,他自己没吃饱。
反正都是现成的,买下带回家,也让两个丫头尝尝,最多用不了一一一个时辰:
客来香酒楼门口已经聚集超过百人,按照这条街上的“消费者”身份,能有这么多人说明场面不小,而且问题很大;里面时不时传出陌生的吼叫和客栈伙计不断地赔笑,似乎是酒楼方面理亏。
“怎么回事?”谢鳞懒得绕圈子,挤进去一把拽住有过数面之缘的掌柜,拉著他进入旁边包厢才问道,“还有人敢在你这里闹事?”
“倒也不算闹事。”掌柜的苦笑著拱手,“外面的正是那次您见过的普商和保鏢,今天设宴时点了一道『人参乌鸡』,定菜时专门点明,要用十年以上的老山参,小的当然不能违背,没想到吃完饭一算帐,他们立刻闹起来。”
“你掺假了?”谢鳞立刻皱眉。
“小的哪敢砸了自家招牌?”掌柜的急忙摆手,“他们说是要的太贵,这种人参最多十年,价钱不超过三两银子,我们说是十两才能买到,这不是,半个多时辰前吃完饭,已经吵到这会儿了。”
“人参是几两的?”谢鳞很好奇。
“二两,上下一两钱的样子!”掌柜的就差诅咒发誓了。
“七两人参八两宝,九两以上神仙草,你运气不错。”谢鳞不止见过十年老山参,谢家有几株压箱底的百年参,重量也就四两多点儿,“二两的人参可不止十两银子,存放不当损失药性的吧?按理说用来做菜绝无问题。”
“谁说不是?”掌柜的也很鬱闷,“那位普商没说什么,四个保鏢却不依,非说人参没这么贵,他们以前见过,同等的最多三四两银子,说我们要高价坑人,大人也知道,我们酒楼可是出了名的童叟无欺,哪里会做这种事情?”
“三四两就能买十年老山参?做梦呢?”谢鳞对这一点也很不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乾脆拍拍掌柜的离开,回到马车上掛好佩刀一一他肯定不可能穿官服去见小情人一走到还在爭吵的几个人旁边,仔细观察起来。
“这么便宜的东西,你们竟然这样坑人,简直太无耻了!”应该是保鏢领头的壮汉满脸涨红,指著还在解释的小二大骂。
有意思的是,原本应该作为主人的普商就在旁边,虽然急的满头大汗,看著保鏢和人爭吵,竟然没有上前阻拦,怎么看都不正常。
又看了一会儿爭吵,他发现这个保鏢领班並不擅长说话,只知道反覆强调老山参的价格,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再就是他习惯在说话时用手指著人,露出的大拇指上,內关节布满老茧一不对!
“好了!”谢鳞立刻冷著脸打断两人,上前一把將小二推到旁边,上下打量著比自己矮了大半头的保鏢领队,语气无比冷漠,“你刚才说十年的老山参只要三四两银子,我能不能问一句,这么便宜你是在哪里买到的?”
“我们没买过,满山都是的东西哪里需要买?”大概是已经被连续的爭吵气到够呛,
保鏢领班语气非常生硬,根本没注意到某人出面时,围观群眾瞬间让开好几步,“从山上採下后,卖出去就是这个价钱。”
旁边应该是“主人”的晋商脸色猛变。
不只是他,周围有些人已经反应过来,开始慢慢退出酒楼。
“有点儿意思。”谢鳞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下来,右手慢慢下垂到右侧大膀位置,“这位朋友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在哪座山上採到的老山参?如果我能证实,就赔给你一百两银子如何?”
“大人说笑了,他知道什么?不过是听了些不中用的传言,脑子笨就当真了。”旁边的晋商掌柜一头冷汗迎上来,脸上露出非常勉强的笑容,“还请大人见谅,小的这就带走他,保证不会弄出任何麻烦,还会向酒楼赔偿二百两银子。”
“银子可以不急。”谢鳞冷笑著看看他,转头继续盯著“保鏢领班”,余光却放在另外三个“保鏢”身上,“这位朋友,我听说这世上有三种射箭的手法,其中的一种常在大拇指上戴扳指,用於鉤掛弓弦,顺便配合食指夹住箭羽,不知道对不对?”
“大人说哪里话?他一个力巴,哪里懂..::::”普商掌柜的急忙出面解释。
“我没问你!”谢鳞眼中已经满是杀气,冷冷的打断他,却连头都没动,眼睛死死的盯看“保鏢领队”。
另外三个保鏢已经慢慢围上来。
旁边的“围观群眾”再无声息,全都开始慢慢退出酒楼。
“保鏢领队”双自睁大,冷笑看与某人对视。
突然,就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鏘”的一声闷响,两把兵器已经撞在一起,
紧接著就是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音,让周围眾人全都听的难受。
“膨”的一声,谢鳞用敢死队飞刀架开短刀的同时,右脚飞起端在眼前“保鏢领队”小腹上,让他惨叫著飞出两步开外,落地后痛苦的挣扎翻滚。
另外三个“保鏢”全都喝骂著扑上来,手里亮出同款短刀,却並不是同时进攻,而是很默契的两前一后,堵死前面所有空隙。
谢鳞却已经將右手飞刀交到左手,再次抽出一把,顺势甩向右侧敌人,將他贯穿胸口放倒的同时,左手架住左侧敌人,右腿再次飞端將第三名“保鏢”踢飞。
“保鏢领队”终於捂著肚子爬起来,喊了一句听不懂的话,让残存的两人退后,但最主要的是,他的“髮髻”刚才掛在旁边椅子上脱开不少,露出下面光禿禿的脑袋,以及后脑勺一根小指粗细的髮辫。
“建奴,是建奴!”周围有懂事的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