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刚才说的“袭爵”问题,贾家真想让他接贾救位置吗?
別忘了某个占尽好处、屁用没有的凤凰蛋。
这么明显的事情,贾赦、贾璉爷俩又不瞎,不至於完全不明白,可就算明白又如何?
这俩人至今没表现出任何手段,躺平任那啥。
“晚上没空,我有別的安排。”谢鳞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他可没忘了和“丫鬟”约在东安门外小院的事情。
有妹子不去,和一群糙老爷们儿折腾毛线啊!
“你特么的!”贾璉明显不满,“你去不去?”
“璉二哥,你也要为我考虑一下吧?”人家真是好心,谢鳞没办法太强硬,“今晚的酒席你现在才说,我早几天就和別人约好的事情,总不能临到头了再拒绝啊!”
“那....中午!”贾璉不再坚持,说话间正好看到袭人端著早餐进来,“说死了,你要敢说不行,信不信我们哥几个直接堵过来!”
丫鬟很懂事,见两人商量事情就没说话,放下东西进了內间。
..::.你狠!”这群紈綺虽说没屁用,却都出身不低,能不能成事儿不好说,坏事儿绝对个顶个,“什么地方?”
“云儿那里一—”贾璉这才满意。
“滚蛋,去那儿干什么?”谢鳞才没兴趣和一群专业工作者浪费时间,“换个合適的。”
“你说怎么办?”贾璉知道某人现在的习惯。
“先说都有谁?”谢鳞觉得小心无大错。
“都是一把子的兄弟,还能有谁?”贾璉边吃边回想,“除了我和珍大哥、蓉哥儿,
还有冯紫英、韩琦、卫若兰,再加上几个其他几家能来的,满打满算也就十来个人,够清净了吧?”
“行!”谢鳞没再反对,其实想想也是,贾璉的交际圈真没多大,“正好我还有事要麻烦你.....”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小子不比从前,现在还有办不了需要找我的事情?”贾璉忍不住调侃一句,只是话音中带著酸楚。
“你能把史家二叔请来吗?”谢鳞想起上次在东安门外小院和“丫鬟、夫人”一起时,具体谈到的事情,懒得和他斗嘴。
他和史家谈不上交情,直接上门不是不行,却显得对人家不够尊重,这年月上门拜访还要提前送拜帖呢,更別说谈这么大的事情。
“你是说史家二房的史纲、史络兄弟?真不巧,前一个放了外任,我没问具体去哪儿,后一个好像也在运作位置,怕是没空出来。”贾璉摇摇头,“我平日里和三房的史纯、史绍兄弟玩得多,他俩找起来方便。”
“我不是找他们,是找史家二叔。”要不是真有事,谢鳞没兴趣和史家任何人打交道嗯,史湘云除外,“这次的事情很大,史家只有他能做主。”
“事情很大?”贾璉这才认真起来,“你和史家没啥来往,找二叔能有什么事情?不会是为了云妹妹吧?”
“滚蛋!”这事儿肯定不能认,眼前这位好岁也算大舅子,谢鳞又不傻,“事情没法往外说,你能不能找到他?”
“很大?”贾璉不放心。
“非常大!”谢鳞没说假话,这关係到史家的未来和存亡。
“那这样,我亲自到保龄侯府招呼一声,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好,我不问;中午的酒席完了以后,你过去和史家二叔商量。”大概是看出某人的认真,贾璉没再耽误,“至於酒席的安排,还是麻烦珍大哥吧,他那里宽。”
“行!”谢鳞点头答应,找个近的地方正好省事儿。
接下来自然无话,贾璉填饱肚子就告辞走人。
“璉二爷走了?”大概是听到动静,片刻后袭人从內间走出来,给某人倒上茶水,“不是奴婢多嘴,这种酒席还是不去的好。”
“我也不想,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並非一句『想不想”这么简单。”谢鳞也很无奈,“贾家確实败落,中午一起喝酒的人里面也没几个上檯面,但他们家里毕竟没完蛋,
合起来能量很大。”
就像红楼中原本的秦可卿葬礼,虽说出面的没几条大鱼,包括谢鯨在內,应该没啥前途希望,更別说干上总兵实缺,可就算一群杂鱼堆一起,也能让整个水体中光线不足,更何况,但凡是能称“武勛”的家族,哪个真会没几张底牌?
“若是如此的话,二爷还要过去的。”袭人並不懂大道理,却也明白不能给自家男人招祸,“中午我就交代厨房,不给你留饭了。”
“你们俩可以多弄几个菜,好好改善一下。”谢鳞哑然失笑。
“二爷说什么呢,別忘了琴姑娘也在!”袭人娇嗔一句。
“她那饭量,多准备一副碗筷的事情。”谢鳞笑著揽住她,“对了,刚才没见她和晴雯出来吃饭啊!”
“链二爷在,我们女人掺和什么?”袭人白他一眼,任他抱住细细品尝,良久才放开,“刚才让厨房准备早饭后,奴婢就先一步去后宅招呼过;给这里送饭之前,我也没忘让厨房给后宅送。”
“你呀,真可惜了身份。”谢鳞確实有些感慨。
“晴为黛影,袭为釵副”可不是瞎说,“贤袭人”也不是没道理,这丫头真对得起“贤惠”的评价,只是限於出身,没办法做正室。
“只要二爷喜欢,奴婢心甘情愿。”袭人默默伏在他怀中。
谢鳞没再说话,揽看丫鬟一起向后宅走去。
“哎呀,不能看不能看!”却不想刚过穿堂,正好碰上薛宝琴站在东厢房门口,这丫头一副“辣眼睛”的表情捂住脸,说的好像真有事,可你那指头缝都快能跑开马车,到底捂个什么?“人家是姑娘呢,鳞二哥也没个避讳!”
“死丫头!”望著羞红脸跑远的袭人,谢鳞哭笑不得,刚才他就是把手放在丫鬟右侧腰间揽著,连“楼”都算不上,要是知道现代恋人能在路边一一算了,“我记得,这好像是我家!”
“小妹也没说不是啊!”薛宝琴並无害羞的意思,还能嬉皮笑脸的迎上来,拉著他回到东厢房坐下,又主动奉上茶水,这才绕到他背后帮忙捏肩,“鳞二哥一天忙到晚,肯定很累吧?”
“说重点!”谢鳞试试茶温,正好,明显是早有准备。
“刚才听袭人姐姐说,前院来访的是荣国府璉二哥?”
“所以呢?”
“鳞二哥帮忙引荐一下唄。”薛宝琴一副赔小心的样子,“我大哥上次过去拜访,却连大门都没能进,这不是只能麻烦一—”
“拜访吗?”谢鳞明白她的意思,“说起来,我记得你们薛家不论大房还是二房,都不怎么往京畿这边跑吧?”
这丫头人小鬼大,谢鳞虽说不担心被算计,好岁也要问清楚。
“听说鳞二哥高升了,还给蟠大哥出主意救人,又听说前府的谢爵爷蒙恩点了驍勇营总兵,这才过来攀亲戚。”薛宝琴毫不犹豫的说出真实原因,“我们做生意的,身边定然不能少了依靠,若不然事情会很麻烦。”
“行,看在你这么实诚的情分上,中午我和璉二哥喝酒时就告诉他一声。”反正不是大事,谢鳞没准备拿乔,“倒是一直听你提起,你大哥去了一家有来往的商家拜访,到底是哪家?”
“说起来,她们家和大伯娘那里一样,也是皇商。”薛宝琴想了想才答道,“姓夏,
一直都是给宫里送些时新卉,春天送桃梨杏、夏天送茉莉荷百合,特別是桂,种的非常好,很得京中各家的认可,因此就有了个浑號,唤作『桂夏家』。”
“你说哪个?”谢鳞只感觉脑子一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