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感情真好,我特別喜欢看年轻人的打打闹闹,让我也有种回到青春时代的感觉”
无论如何年龄也比自己大了一大把,车伦厚倒是很有礼貌的笑了笑,而秀智则麻利的吩咐饭店开始上菜。
心里埋怨著车伦厚干嘛要逗自己,这不让外人看了乐子,自己按照韩国年龄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脸都丟完了。
“严导演的两部佳作我都有观摩,特別是反应光州的故事,不过我这部自传作为故事片的可能性有多大。”
车伦厚以前就看过《计程车司机》,这两天又在秀智的陪同下观看了另外一部,並对她的拍摄技法,编剧的思路走向做了浅浅的研究。
“无论什么类型,我已经写作了10年。我对车作家的成长故事很感兴趣,这似乎是一个关於英雄的故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以从现在开始就打磨剧本,我会用心去对待这部作品。”
东国大学电影系的高材生果然看的很透彻,难怪人家大明星都削减了脑袋往里考,这都是有他的道理的。
“严导演有些谬讚了,我是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乡巴佬的悲歌》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的故事,如果强行用一个英雄的视角来拍摄的话,我看会有些不和谐吧。”
车伦厚也不会被夸赞冲昏了头脑,有些时候著墨太多只会適得其反,如何在其中掌握好一个平衡,就看这位大姐的编剧水平了,当然,自己也会参与监督。
“这部自传更多的是关於一个人在某种情况下应该“做什么”,而我想要拍出来的电影则是一个关於“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故事。”
到底是编出过千万人观影次数的编剧,很快就能在想法碰撞中给出自己的东西,而有些点让车伦厚很感兴趣,忍不住听她继续说下去。
“就把这个角色设定为一个很普通的人,就像现在就在我身边一样。即使是看似微不足道的人,也希望关键时刻与他人在一起来展现自己的珍贵。”
严导演讲述著自己对於政治倾向的看法,表示自己早在几年前就想要呈现出那个时期的故事,而车伦厚的出现让自己看到了將原计划补完的梦想。
“从2016年8月开始写剧本以来,当时的烛光活动对我影响很大,世界正在发生变化,然而我並没有想到与烛光守夜之间的好联繫。”
中年女人讲述著本来是在写一个关於个人对抗庞大国家权力的类型故事,但剧本写得不好,挣扎了几个月后只能放弃。
而如今车伦厚自传里的一些章节和片段,让自己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詮释出的东西,
一眼就觉得自己有看不能错过的理由。
“我担心我无法两个小时来表现当年的情况是多么困难,直到拜读了车作家的自传。而且归根结底,我想讲的是一个更温暖的故事。”
车伦厚的自传让她反覆观看了好几遍,特別最后与一切和解,从对自己人生的大感不公,到与自己农民家庭身份的和解,最后更是表示了自己为身为全北朴实仗义的农人群体们感到骄傲。
严导演表示这是一个很让自己著迷的故事,自己会儘可能的吃透这本书的內核,不会在改编上有特別多的偏离度。
车伦厚其实听到这里已经非常满意了,望著身边的秀智似乎也是眼中掩藏不住的喜悦。无论如何这位导演的思想很进步,对这一题材也是得心应手,否则也不会主动来接触,看来优秀的作品真的是会互相吸引。
“在如此艰难的时期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想像的,这是在危险之中进行的事情,车作家和同袍们也没有考虑任何后果,我觉得这些人的心很珍贵。”
听著这么多彩虹屁,车伦厚自然也不能无动於衷,既然对双方都比较满意,达成共识也只是时间问题。
秀智也在一旁搭著话,表示车伦厚对於这位新人导演的欣赏,为自己作为光州人对於严导的作品也是非常尊崇。
《计程车司机》里的光州人勇敢热情富有同情心,在车伦厚心里秀智就是这样的人儿,她拥有看上述所有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