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和六郎都觉得很幸福,公公的医药费能及时交上,欠亲戚们的钱也都陆续还上了。
只是可怜了我一岁多的孩子,他一个人留在老家被奶奶照顾,一定很想我吧。”
说到这里,安井果步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立原英子立即拿出纸幣,递了过去。
“谢谢。”安井果步很久没有这样和人倾诉,积蓄已久的忧愁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半年之后,铁山忽然就变了个人,非要我们借钱给他,如果不借,他就天天来我家里闹。
我们当时住在同一栋公寓,根本就躲避不开。
我和六郎感念他的恩情,便凑了二十万给他。
可是,仅仅过去一个月,铁山又过来借钱。
我们当时实在是没钱,只能关进房门躲著他。
不过,我们毕竟还在同一个地方上班,虽然有老板看著,但是他总是找机会骚扰我们。”
立原英子鄙夷道:“这种人渣真是討厌,估计这傢伙也是个赌徒吧。”
安井果步的说话声变得越来越小,林田辉不得不后退半步,才能听清楚话里的內容。
“有一天,六郎发了高烧,不能去上班,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种植园。
那天中午,天气比较热,大家都在大厅里休息。
我当时想著,把六郎负责的工作也顺带著干完,就来到黄瓜菜地的里面。
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了铁山然后他就把我—
说到这里,安並果步忍不住颤抖哭泣。
旁边的立原英子,也能猜到后续发生的事情,她使劲捶了一下桌子:“这个败类!应该报警抓起来!”
安井果步摇了摇头:“我当时害怕极了,他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报警,就让我们夫妻在东京混不下去。当时六郎还在生病,我担心他的身体,就没敢和他说。”
“唉,你这”立原英子也不知该说什么,设身处地地想,她没有权利要求安井果步做到完美。
“从那天之后,铁山就经常找我。我如果不答应,他就威胁说,要把我们的事告诉六郎。”
立原英子握紧了拳头,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你老公后来知道了吗?”
安井果步捂起了脸。
“有一天晚上,六郎带他来家里喝酒。
六郎的酒量不好,很快就喝醉,睡在了榻榻米上。
没想到那个傢伙,竟然当著我丈夫的面,强暴了我—
中途的时候,六郎醒了过来,他立即衝过去,跟铁山打了起来。”
立原英子焦急地问:“怎么样?你丈夫贏了吗?”
安並果步摇头:“我丈夫当时喝的太多了,被铁山按在地上打了很久,我当时跪著求他放过我丈夫,他才停手。”
“真是可恶!”立原英子有气无处撒,只能瞪了旁边的林田辉一眼。
就因为帮你们刑警的忙,她就听到了如此气人的故事。
此时的林田辉,也著一大口气,他没想到这个案件的內情,竟然如此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