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波大地摇头道:“我想在这里等结果,拜託了。”
隨后,他深深鞠了一躬。
南波纯生见状,也跟著鞠躬请求。
“好吧,你们去二楼办案区等著吧。有了结果,我会派人通知你们。”
柳瀨大河不过二人,便鬆了口。
“多谢课长。”
眾人陆续下了车,进入警署大楼。
凌晨1点。
筱原薰子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接受讯问。
在她的对面,是柳瀨大河和林田辉二人。
“筱原薰子,今年22岁,职业是夜总会女招待,你为什么干起了这个?据我所知,当初你父亲去世的时候,嫌犯的家里赔了不少钱吧。”
柳瀨大河拿著嫌疑人的履歷,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需要赚钱,给医院里的母亲治病。”
筱原薰子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一旦进了医院,多少钱都不够。
“按照你刚刚在楼下的说辞,这次谋杀只是你的临时起意?”柳瀨大河又问。
筱原薰子回道:“算是吧,我之前並不知道他会来。”
没等柳瀨大河继续问,筱原薰子便將店里发生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晚上8点多的时候,日住晃司带著十几个手下,来到了店里。
我和姐妹们进入包厢,陪他们喝酒。
半个小时后,南波信藏闯进了包厢。
当看到对方脸的那一刻,我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南波信藏与日住晃司,发生了衝突,被对方的手下架著,送到了洗手间。
於是,我便趁著转场的时候,也去了一趟洗手间。
果然在那里的沙发,看到了泥醉样的南波信藏,
当时洗手间正好没人,我就趁机扶著南波信藏,从隔壁的走廊,去了后门的巷子里。
他当时完全没有防备,还想要亲我的脸。
哈哈,你都不知道,当时我的內心有多么激动。
等了十年,我终於找到了替父亲报仇的机会。
我拿出店里的短刀,拼命地向前挥砍,
可是,那狗贼难杀的很,即便胸前中刀,还能转身逃跑。
我赶忙追了上去,在他背后又捅了两刀。
才彻底將他杀死—”
交代完这一切。
筱原薰子失去了说话的力气,趴在了审讯桌上。
柳瀨大河摇头嘆息。
对於这位孝女的悲惨身世,感到十分同情。
原本她拥有健康完整的家庭,但转念之间,却一步步走进了深渊。
“人生的容错太小了啊。”
柳瀨大河忍不住再次感慨。
他转头看向林田辉,想看看自己这位年轻的下属,是否拥有和自己一样的感受。
“林田,你在想什么?”
柳瀨大河发现,林田辉的眉头依然紧皱著,好像对於案件本身还有疑虑。
林田辉站起身,认真看著筱原薰子问道:
“筱原女士,你当时一共砍了几刀?”
筱原薰子用手撑著桌面,抬起头:“应该五六刀吧,我也记不清了。”
林田辉追问:“你在持刀捅入南波信藏的背部之后,有没有再补刀?”
筱原薰子有些迷茫。
她缓缓开口:“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