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热欲燃烧,赵载寧没有擦去身上的酒渍,带著冰冷酒液的唇抵住了她雪白脖颈上跳动的脉搏。
冰冷的酒液顺著脖颈滑入衣领间,虞渺不由自主的颤抖了片刻。
赵载寧声音沙哑,气息之间也染上了浓烈的酒香。
“你有没有想过,我喝得越多,你要吃的亏,也就越多。”
虞渺听见他的话,反应过来后,脸上羞红愈发滚烫,当即想跑,他劲瘦有力的手臂立马贴来,捞著她的腰,往后倒入了一片云海绵褥中。
天色方亮时,虞渺昏了过去,才得以入睡。
赵载寧不知疲倦,双眸有神,將虞渺因为她娘下药,心底那一点最后的愧疚也磨灭了。
她昏了又醒,醒了又睡。
彻底清醒时,已是第三日上午,她瞪著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往赵载寧身上砸。
赵载寧看她身上的曖昧痕跡,想到是自己留下的,像是欣赏画作般,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我刚给你上了药,不要乱动,免得又白上了。”
“你无耻!”
这两日流足了泪,她如今眼眶里是一滴水也流不出了。
反倒是赵倾风高兴得不行,乐呵呵地自作主张把赵载寧的东西搬进了正院。
“渺儿啊,载寧是个未开心窍的,若做错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虞渺坐在桌旁,喝著汤,听著赵倾风的关怀,心里有些无奈。
“是啊,这夫妻哪有隔夜仇,话说开了就好。”珮香终於鬆了口气,心里高兴了不少。
虞渺几次想找她娘把事情掰扯开,说明白,却每次都被赵载寧给打岔糊弄过去。
母女一心,总是希望她能过得好。
赵载寧的东西都搬进了正院书房,虞渺路过时,还能通过窗,瞧见他坐在书案后处理公务。
午时,虞渺提著食盒,进了书房。
赵载寧放下摺子,盯著她走近,又看著她拿出一叠绿豆糕。
他拿了一块尝尝,说:“味道不错,你手艺越发好了。”
本以为虞渺听见他的夸讚,会开心一些,谁知,虞渺笑得有些嘲弄意味,看著他说:“好吃就行,绿沉特意从酒楼排队带回来的。”
赵载寧神情僵了一瞬,缓缓放下了手里剩下的半块糕点。
“你身子可还有不適?”赵载寧转移话题。
“无碍。”虞渺脸微烫,想到两人如夫妻般亲密,大白天莫名有了见不得光的羞耻心。
“那就好。”
虞渺也没想过,她有朝一日,能和赵载寧躺在一张床上过夜。
他个子高,手长脚长,浑身肌肉块头又大,躺在床上,得占了大半褥子。
赵载寧进屋时,虞渺抓著被子角,躲在里面,听著他的声响。
直到屋內烛火熄灭,至於床边一盏银灯,光线昏暗中,虞渺感受到他上了床。
说来也奇怪,两人本如隔著山川的两条河,莫名其妙春风一度后,竟有了些老夫老妻的意味。
双方默契地没有再提和离,虞渺的心里,却还是在犹疑。
人总不能马马虎虎就过一辈子。
赵载寧靠近她,手掌贴上了她的细腰,带著冷意。
察觉到她颤了一下,他才凑过去,“还没睡,在等我?”
“谁等你了。”虞渺闷声,將他的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