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倾倾大放厥词,肖梅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正想再说些劝诫的话,余光瞥见了沈倾倾身后的人影,肖梅梅二话不说,急忙拉著沈倾倾,离开了会议室。
墨令城和正版周聪,站在原地,看著两人匆匆离开的身影。
“老大,你说她是真不记得你,还是装的?”周聪抚著下巴,发问。
如果她真的不记得老大了,那老大根本没必要打著他的名號,装作不认识沈倾倾的样子。
墨令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冷地看向周聪,反问:“是你跟肖梅梅说,我很难相处?”
周聪的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
——
沈倾倾刚走出会议室,被等在门口的许铭宣逮个正著。
他用力拽住沈倾倾的手腕,咬牙切齿地低语:“你好大的架子,让我等这么久。”
“许少,你这是做什么?”沈倾倾平静地抬眸,淡淡地看著他。
“你叫我什么?”许铭宣的手掌猛然收紧。
这么多年,沈倾倾从没喊过他许少。
不过很快,他脸上的惊讶又变成了讽刺:
“还在生气,是吗?跟我走,我们好好谈谈。”
沈倾倾这样喊他,肯定是想告诉他,她很生气。
女人都这样,生气的时候,总会故意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吸引男人的注意。
许铭宣不顾沈倾倾的反抗,逕自拉著她往前走。
“你放开我!”沈倾倾不断挣扎,白皙的手腕被许铭宣捏得殷红。
来到人烟稀少的后园,许铭宣才甩开沈倾倾,皱著眉头看她。
他实在不明白,平日里对他逆来顺受的沈倾倾,这次怎么就这么大的气?
“一连十天,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不给我发?真打算退婚?”许铭宣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低吼。
沈倾倾缓缓揉著手腕,红著眼睛瞪他。
许铭宣看到她已经瘀血的手腕,不自觉忍著气,继续说:“沈倾倾,你有必要这么矫情吗?男欢女爱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我不爱你这件事,罪不致死吧?
你差点害死我和敏羽,我到现在都没把你告上法庭,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就不能顾著我们十几年的情分,安分地当好许太太?”
许倾倾全身的血脉瞬间沸腾了:“你不告我,是因为你很清楚,原本是你们打算把我推下去!
你说得对!你不爱我,罪不致死。但是你欺我、瞒我,背叛我,我还要感恩戴德,继续舔你,给你那刺激的兄妹恋,做挡箭牌吗?”
沈倾倾不留情面地戳穿,许铭宣的脸上彻底掛不住了。
他站在原地,咬牙切齿地强辩:“沈倾倾,你不要无中生有!”
紧隨其后的许敏羽,眼神暗了暗。
她迅速上前,痛心疾首地拉住沈倾倾的胳臂,假意规劝:“倾倾,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三个认识这么多年,你跟他就算没有爱情,也不该影响我们多年的友情,不是吗?”
许敏羽这话说的,好像沈倾倾才是小三,仗著多年友谊,非要阻拦许铭宣追寻真爱。
沈倾倾正要开口骂人,发现园的走廊里涌来了一群人。
许敏羽这是想利用舆论做戏!
沈倾倾要是发火,会显得她脾气暴躁,刁蛮任性。
她要是不发火,就是默认了许敏羽的说法。
许敏羽看沈倾倾迟疑了,嘴角不自觉扬起笑容。
她压低声音,在沈倾倾耳边轻语:“倾倾,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想把你踹下悬崖,可是事实就是你把我们踹下了悬崖啊。
如果真要计较起来,告你个杀人未遂,即便给你判不了刑,也能让你名誉扫地……”
沈倾倾瞳孔倏然紧缩,她震惊地看向许敏羽。
眼前的女人,还是曾经被她护在身后,自卑又柔弱的好闺蜜吗?
“许敏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沈倾倾难以理解。
许敏羽轻轻挑起沈倾倾的刘海,凑近沈倾倾的耳廓,她用亲密的表情,说著震碎三观的话:“因为,靠本事抢来的东西,才有安全感啊。特別是抢……你的东西。”
一股噁心涌上沈倾倾的心头,她用力推开许敏羽,不想跟她靠近分毫。
她完全没有想到,过去柔弱无助、事事依赖她的闺蜜,其实时时刻刻都在琢磨,怎么得到她的东西。
许敏羽计划得逞,顺势倒地。
许铭宣见状,立即衝上前,扶起许敏羽,对著沈倾倾怒吼:
“沈倾倾,你是不是疯了?”
走廊里,看热闹的人,渐渐討论了起来:
“沈倾倾那样的长相,一看就是狐狸精……”
“再好看,还是没抢贏啊。现在耍泼,只会让自己更没脸。”
“在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沈倾倾没有理会这些议论,她一脸平静地拿出手机,拨通了许铭宣母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