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两,谢晚晴胆大包天,这些年竟从大房帐上掏了三万两!
“去给我把她叫来!”
罗氏沉下脸,对著谢明月都不好意思再摆脸色。
这么多银两,难怪谢明月不依。
她心底一颤,问:“明月啊,这事,縉山不知道吧?”
若让戚縉山知晓,那她这侯夫人真是没脸做了。
她向来不喜大房,以正室自居,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却暗中贪昧大房的银两!
若要让云氏知晓,怕是要笑掉大牙,往后她在府中,还有何威信可言?
谢明月淡淡一笑:“后宅之事,我怎会去烦大爷?”
罗氏稍微放下心,朝她保证:“晚晴这事確实过分,我定让她將这窟窿补上。”
谢晚晴有谢家的嫁妆,再如何,总不至於连三万两都拿不出手。
谢明月见罗氏的人去喊谢晚晴,又扯了扯嘴角。
“母亲以为我是心疼那些银钱?错了,弟妹不仅管著大房的帐,二房,公中,不都是她在打理?她能捞大房油水,母亲又焉知,二房与公中的被她捞了多少呢?”
罗氏猛地一震,瞬间攥紧了椅背。
是啊,这些年,她大小事权放给谢晚晴,这其中会不会……
撞进谢明月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罗氏顿时心如擂鼓。
这事,可別大到她兜不住为好。
谢晚晴不知罗氏叫她何事,但听闻谢明月也在,便提著一颗心,待看到罗氏身旁摞著的帐本时,心底一紧,进门便跪倒在地,乖顺道:“母亲,儿媳知道错了,不该动大房的帐银,只是当初大嫂病重,枫儿出生,加之夫君在外为官,不比京中关係紧密,万事都要打点,儿媳这才不得已生了心思。”
爷们的事,確实怠慢不得。
戚修玉在外行走,確实费甚多,罗氏听著,心想三万两怕是不够,更加担忧她动了其他的。
“你给我跪著。”
她没好气地瞪著谢晚晴,明明是大家闺秀,却总爱做出柔弱小气的姿態。
再瞧瞧谢明月优雅吃茶的模样,罗氏更不想往地上看了。
“去把二房和公中的帐本都搬来。”
她不信谢晚晴了。
谢晚晴跪在地上,心底一寸寸滋生出恨意。
这么多年她都过来了,偏生谢明月又出来搅事!
好在那日交出大房帐册后,她连夜梳理了其他的帐,虽也有疏漏,但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罗氏要查也查不出什么。
帐本很快被搬来,罗氏挑了几本细看,她眼光老辣,確实没挑出什么大毛病。
看来谢晚晴的手脚多数动在了大房。
“你还算清明,这些年动大房的银两,赶紧还回去,知不知道?”
她轻嘆一口,勒令谢晚晴填窟窿。
谢晚晴不情不愿,但被抓了现行,只能点头。
谢明月却又是一笑。
“侯夫人,帐本没问题,不代表就没事了。”
她缓缓起身,裙裾盪在谢晚晴身侧,令她心绪难平。
“不如瞧瞧,帐上这些余银,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