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縉山意味不明地轻应,依旧在树下,感受著夜里的凉气一点点浸入身体。
所有的外界纷扰都在此刻静了下来。
他却感到体內隱秘地生出一点抽痛。
伴隨著白日谢明月那隱约失望的眼神。
戚縉山伸出手,看著自己手掌根部的一道浅痕,轻轻笑了一声,將玉簪放进怀里。
“去琼华院。”
琼华院早已熄灯落门。
金河极轻地敲开了门,戚縉山径直走到房门前,梧桐在外候著,见到他,顿时惊诧地行礼。
“別惊了她。”
戚縉山轻声开口,頷首示意梧桐开门。
梧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告诉他,谢明月今夜饮了酒,才睡下。
夫人在大爷面前好脸面,若让大爷知晓夫人睡前饮酒,怕是要不高兴。
戚縉山缓缓步入拔步床內,床外柜子上点著一盏微弱灯火,透过重重幔帐,只剩下一丝昏暗的光。
谢明月窝在被褥內,呼吸均匀,戚縉山微微轻嗅,嗅到一丝酒气。
他一哂,伸手为她拨开黏在颈上的青丝。
一摸到那温热细腻的肌肤,就有些放不开手。
戚縉山呼吸渐重,正要抽身离开,谢明月却一个翻身將他的手抱在怀里。
骨节分明的五指瞬间触到一片浑圆的柔软。
“唔……”
谢明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眼波迷茫湿润。
“戚……縉山?”
“嗯。”戚縉山恍了下神,忍不住俯身吻她。
谢明月一个轻颤,脑子有些混沌。
戚縉山不是戚家的庶子么?怎么在她床上?
她使劲回想著,却被男人炙热的唇瓣打断思绪。
“你怎么在这?”
谢明月伸出手,搭上戚縉山的肩膀。
“还、还变好看了许多。”
和她记忆中的那个阴沉脸,很不一样。
“喝了多少?”
戚縉山看出她醉了,將她从肩头撕下来,塞进被子里。
“好好歇息。”
谢明月只感觉身前一冷,於是嘟起嘴,不依不饶地重新缠上他。
“在梦里还这么討厌,我怎么梦到你了?”
她嘴上说著討厌,手指却一点点描摹过戚縉山绝色的面容轮廓。
“可是,你怎么这么好看?”谢明月忍不住软下声音,“算了,本小姐心情好,特许你留下。”
“为何高兴?”
戚縉山被勾得浑身冒火,瞧见暗光下玲瓏毕现的曲线,轻轻摁住在怀中作乱的人。
谢明月顶著粉腮轻轻笑:“戚縉山欺负我,被我骂走了。”
他失笑:“欺负你?”
谢明月似乎认出了他,蹙著眉头半天没说话,最后负气地卷著被子转过身。
怎么喝醉了是这副模样?
孩子似的。
戚縉山长腿一抬,连人带被拉到怀中。
“我並未欺负夫人。”
他看著她红彤彤的耳尖,贴上去一点点啄吻。
谢明月被吻得细细颤抖,发出小兽般呜鸣:“欺负了……”
她呜呜咽咽地小声哭著,直让戚縉山满心衝动膨胀,正要將她挖出来多亲几处,指腹摸到温热的潮湿,他一愣。
“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