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谢明月轻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拂去袖上灰尘。
“你和永嘉怎么斗,我不管,但我觉得你很聪明,知道怎样为自己谋取利益。”
她起身走到红霞面前。
有这样的人在二房,谢明月不愁永嘉不会露出马脚。
她蛮狠惯了,今日被这样冤枉,心底不知有多不如意,日后,必定会费尽心思百般报復回来。
总有一日,这座府邸不会容下她。
而戚修玉也会被她害死。
“放心,你怎么样对付永嘉,都是你的事,只是下次切忌別闹得自己又要丟命,就算你是妾室,办起丧事来,也够麻烦的。”
她掏出一瓶丹药递给红霞。
“这是补气血的药,你好生將养。”
谢明月转头回到琼华院,戚縉山坐在她布置得舒舒服服的椅子上晒太阳,看著他眯眼躺在那的模样,她忍不住伸手去挠他的下巴。
“回来了?”
还没挨到人,戚縉山就睁开了眼睛。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又做了什么坏事?”
他自然知道,她去看红霞,一定不是真的只为了探望她。
“我怎么会做坏事呢?”谢明月信誓旦旦地弯唇,下一刻,就被他拽住手腕,压低身体收下一个轻吻。
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碾磨了几下后,戚縉山鬆开手,將人抱进怀中。
藤椅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快放开我,椅子要塌了!”
谢明月惊慌挣扎,戚縉山闷声低笑。
“塌了也有我垫著你,怕什么?”
他扣住怀中人的后脑勺,將人按在身前,在藤椅上轻轻摇晃。
春日正好,谢明月感受著戚縉山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心中一片平静。
“夫君,”她埋在戚縉山的胸前,瓮声瓮气道,“最近是不是很累?”
自此她被查出中毒后,他的事务就陡然繁忙起来,上次还受了点伤……
“还好,”戚縉山抚著她的后背,一点一点,像哄孩子一样轻拍著她,“陪你的时间,总是有的。”
“你胡说。”
没想到谢明月突然竖起眉头,从他身前支起身体。
“你最近接了个很棘手的案子,对吗?”
戚縉山静静看著她,深邃的眸色在日光下泛起一层淡淡的涟漪,像装满了整个春日。
他帮她支撑著下巴,指腹轻轻摩挲著嘴角,缓缓开口。
“怎么?谁在你耳边多嘴了?”
谢明月下意识抿了抿唇,就被他按住了唇角。
“没有谁,”她鼓起腮帮子,气鼓鼓道,“我又不傻,见你辛苦,不会自己问玉江吗?”
“不辛苦,”戚縉山沉沉盯著她,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我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夫人能够更安稳地生活。”
“是为了我和你一起。”
谢明月气得拧了他的胳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