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嘴硬著,腰却往一旁扭。
她后悔了,她不该过来的,就该在房內安生睡觉。
什么生孩子,以后再生也一样,又不差这一晚!
她越是强撑,戚縉山就越是强势地攥著。
“不跑?”
他笑得轻,眼神却很重地压下来。
谢明月头皮一阵发麻,乾脆心一横,主动搂住他的脖颈,呵气如兰。
“不跑了。”
她强撑著心底的羞涩,目光盈盈看他。
“夫君,我想你……”
哪个男子忍得住这般撩拨?
戚縉山眼底的情绪化为了浓稠的墨色,扶住她腿侧的大掌一寸寸下移,在光洁细腻的小腿上细细摩挲,擦出一片蒸腾的欲望。
“不是怕我?”
他俯身低头,轻轻压了一下她的鼻尖,滚烫与冰冷触碰著,只听见越来越粘稠的气息交融。
“乖,抱紧。”
谢明月的身上早就出了一层薄汗,窝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心臟“扑通扑通”跳著。
“夫君,”她柔若无骨地依附著他,眼眶潮湿,“我们要个孩子吧。”
闻言,戚縉山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情绪。
他没说话,只是重重喘了两声,臂弯越发收紧。
谢明月以为他內心激盪,更是红著面颊同他紧贴在一处。
怎么今日两人浓情如此,戚縉山还未同以往一样?
她等著他的狂风骤雨,却只等到一双手掌。
“乖。”他细细吻她,却没有再进一步,只是教她慢慢沉沦在掌心中。
谢明月心有疑虑,却始终无力说出口,最后她没力气了,他方才缠绵又热烈地在她颊边落下一吻,然后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著手指。
“夫君……你……”
谢明月微微蹙著眉头,惊疑不定地看著他。
还有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的道理?
这一点也不像他,他哪一次不是饿狼扑食?
她朝戚縉山的眸中看去,看到他眼底惊人的欲色。
不似没有动情。
那他为何忍著?
“舒服么?”
戚縉山却只黏黏糊糊地吻她,叫她只能老实哼唧。
“嗯……”
得到回答,他又有些孟浪地笑了。
谢明月用眼睛瞪他,正要说话,他將她整个放到榻上,自己起身,稍稍整理好了腰带。
“进来。”
原来屋外候著人。
她咬著下唇躲在屏风后,戚縉山从门口接了一张书信。
“大爷,这是……您吩咐的。”
玉江看著他家大爷这副满身散漫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从温柔乡里拔出来的,怎么就非要看这封信了?
“嗯。”
戚縉山无情地关上门,拿著信走到屏风后。
谢明月还穿著那身寢裙,他呼吸一滯,用薄氅为她盖住。
“贺兰芝的信,我命人快马送到了。”
谢明月本还在猜疑他今日的异样,一见到信,顿时什么心思都飞了,飞快地结果信封,拆开准备细看。
戚縉山眸色幽暗地盯了她片刻,转身又去揭开窗户。
金河在外守著,听到动静扭头,见大爷伸出手,正朝他无声地招。
他赶紧凑过去。
戚縉山声色低缓:“苟子涵上回给我的避子药,再去寢室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