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梧桐跟著谢明月:“夫人,方才顾三小姐看了您好几眼,她竟然不同您行礼!”
谢明月淡淡一笑:“不稀罕。”
她转眼看向梧桐手中的包裹。
“今日才知要同夫君去打马球,临时连个活血化瘀的药膏也没有找到,这红不知有没有效果。”
“有的,夫人,”梧桐一本正经道,“但凡有些磕碰,只需用那油混著红碎料在伤处涂一些,按揉片刻,淤青很快就能消除。”
“行吧,”谢明月轻快地向前走,“快些为我更衣,早去早回。”
她没將顾寧放在心上,顺清侯府中別的不说,起码大房被她约束得很严格,顾寧再动歪心思,也动不到大房上面。
至於其他的,谢明月要攀附永嘉也好,还是做別的也好,都与她没关係。
谢明月只信奉一点,顾寧的吃相有些著急,太著急了,就容易噎著。
还容易咬到舌头,作茧自缚。
谢明月换好了打马球的衣裳,同戚縉山在马球场上匯合。
今日一同玩的还有太子和其他皇室宗亲,各个的马球技术都是顶尖的。
谢明月以前的技术不错,但很多年未曾打了,如今很是生疏。
戚縉山特意做了场下替换的人,在一旁抓著她的手,亲自教导。
那日补汤事件后,谢明月再不敢提一个字,戚縉山整夜抓著她放纵,她也是欲哭无泪承受。现在被男人圈在怀中,谢明月有些腿软。
“夫君,要不我还是在底下看你们吧。”
她小声道。
“怎么了?”戚縉山贴著她的脸,与她挨在一处,极为亲密。
也就是这些宗亲都是他的好友,否则他不会这样肆意。
谢明月小声嚅囁了一句,他没听见,於是將人的脸掰过来朝著自己。
热气就打在她的鼻尖。
“说的什么?大声些。”
谢明月涨红了脸:“那处,突然磨得有些痛!”
她原本也以为自己没事的。
可到这里,多走了几步,加上马球装束较紧,谢明月便觉得有些不行了。
戚縉山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他轻轻一怔,远处一阵哨音,太子下来休息了。
虽然是在马球场上,但太子一来,两人便都略略鬆了手,规整站好。
“老师与夫人伉儷情深,不必在孤面前拘束。”
太子十分隨性,前些日子,皇后拿著太子妃的名册去告状,武帝也发了火,那些朝臣们一时有所收敛,他的婚事又被暂时搁置了一些。
他乐得轻鬆。
“殿下说笑了,礼不可废。”谢明月十分正经。
天家的宠爱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不可轻视。
戚縉山倒是轻轻笑了两声:“太子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太子扯了扯嘴角:“老师,孤体弱,动上一动便喘不过气来。”
谢明月在一旁听著,觉得惊奇。
男子一般是很忌讳自己身体不好的,怎么到了太子这,他还是一国储君呢,就有点破罐子破摔,將这体弱掛在嘴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