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戚縉山搂著手头突然空空无事的媳妇,带她去院里赏。
“这是特意从南边运来的樱树,京城的气候不適合栽培,只有这阵子能看见。”
他院中后面挖了一大块地,种上了许多开得正旺的樱树。
樱树的瓣如雪一片片落下,见到此间美景,谢明月惊讶地挑眉。
“为何我一点风声都未听到?”
这树要移进来,还要適应几日,方才开,可她完全不知棲海院內进行了这样的大工程。
戚縉山淡淡一笑,揽住她。
“若叫夫人知道了,还叫什么惊喜?”
好在这几日未下雨,否则叫雨水將这瓣打落,就只剩光禿禿的枝椏了。
便是他到时候也没有办法。
谢明月心中甜滋滋的,认真欣赏起眼前这一片繁似锦。
天色暗了,院里点起灯,两人在树下吃饭。
谢明月看著面前一道道点缀著樱树瓣的糕点、水晶果子,还有乳酪蜜饯,全是她爱吃的。
这些菜式的模样做得也精致,她有些捨不得下筷,倒是戚縉山,自己含了一颗水晶果子,竟就將她的头按过来,一吻渡了过去。
谢明月的脸色瞬间比还红。
“你……”
她词穷片刻,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从哪学的这些哨把戏?”
这样哄女孩子的手段,她可不信他那种肃杀的性格能想出来。
“没有学。”
戚縉山目光坦然,很美,而他的心上人,更是超越了娇的存在。
见谢明月盯著自己,他薄唇微勾,凑到她唇边呢喃。
“不过是过去很多个日夜,一直在心里反覆琢磨,是以每个细节,都已被打磨得无比圆润顺畅。”
最初肯定是想不到这些,也更不可能做到完美,但一次次在心底盘算、演练,再难的事情,也终究敌不过千百遍的准备。
谢明月听得鼻子一酸。
这倒又是她的不是了。
她轻抿嘴唇,有些心疼眼前的男人。
“那你以后有福了。”
吸了吸鼻子,谢明月故作开朗地笑道。
“我是惯会这些哨把戏的,戚大人以后得到的惊喜不会少。”
戚縉山极喜爱她这样灵动的模样,闻言轻轻俯身吻在她额间。
温声道:“好,戚某满心盼望。”
两人甜蜜温馨地用完饭,谢明月在树下溜达消食。
她想到近日的一些事,突然好奇道:“夫君,近日马球场上,太子说到自己身体羸弱,你们为何一起发笑?”
戚縉山目光一顿,想了想她问的是何时的场景,沉吟片刻后,垂眸看她:“想知道?”
谢明月点头。
她实在是好奇,太子不像是温和到连自己的身体都能隨便开玩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