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大少爷扶起来。”
她轻嘆一声,丟开那些和二房的恩怨,冷静而有条不紊地处理起来。
戚若枫被打成这样倒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这件事她不好插手,只能请长辈出面了。
顺清侯、戚老爷子和戚老太太,包括西苑的几房人都很快赶了过来。
“作孽啊!”
戚老太太眼看著孙子化为了血水,还是被另一个孙子所害,当即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戚老爷子亦是一脸阴沉,看著戚若枫的眼神再也没有慈爱可言。
戚若枫一声不吭地抿著嘴,刚被扶起来,戚修玉又是一巴掌直接抽到他的脸上。
“该死的逆子,你嫉妒你弟弟,就这样害你母亲?”
他怒瞪著双目,仿佛自己看的不是亲生儿子,而是地狱爬上来的討债恶鬼。
“她不是我母亲!”
戚若枫嘹亮地吼了一声,模样像是受伤的狼崽子一般,眼中都是怒火。
“她该死!”
“啪!”
这些却是顺清侯打的。
“来人,將大少爷带去柴房关著!”
他鬍鬚抖动,天知道若永嘉这次丧命,瑞王將会怎么对他们进行討伐?
戚若枫被拖走了,戚修玉红著眼睛,声音嘶哑:“从此以后,就当我没这个儿子了,父亲,待您的寿宴办完后,將他送去庄子上吧。”
一群人焦急地站在院內,谢明月暗暗皱了皱眉。
戚若枫的神情简直不像是一个正常孩子,她知道自从永嘉进门后,戚若枫便被长期排斥在二房外,但……
他眼底的仇恨怎么会那样浓重呢?
她没来得及细想,房门打开,大夫疲倦地走了出来。
“县主的性命保住了,只是此番大出血伤及根本,恐怕此生……县主再也难以有孕。”
话落,戚修玉恶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树干上。
“难以有孕?”
他重复著这句话,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大夫被他疯狂的举止嚇了一跳,戚老太太死死板著脸,叫上谢明月:“同我进屋看看。”
谢明月走进屋內,险些被浓重的血腥味熏得睁不开眼。
这可比那日人牙子里生產的丫鬟严重多了。
永嘉躺在床上,盖著厚重的被子,整张脸一丝血色也没有。
谢明月看了一眼,別过头去。
戚老太太抹著泪上前:“好孩子,你命大,放心,咱们侯府,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永嘉哑著嗓子,满心恨意。
“我要他死!”
戚老太太心头一颤,连忙遮住她的眼睛,颤巍巍道:“先別想这些,女子遭罪,养好身体最重要,这几日你要吃什么名贵药材都有,只好好养著,別落下病根。”
死?刚才大夫才说,永嘉此生不能生育了。
那戚若枫就是二房的独苗,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