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枫不是不知事的孩童,相反,在谢晚晴的教养下,他的心智比寻常孩童还要深沉些,他记得自己当初听从母亲的话,诬陷大伯母的事,於是这会儿看见她,戚若枫的神色有些躲闪。
他紧紧握著自己的木剑,半天不敢言语。
谢明月往后靠了一瞬,戚縉山鬆开她,直直看向戚若枫。
“大伯母在问你话。”
他的气势一向惊人,此时面孔严肃,语调低沉,戚若枫听了,顿时嚇得一抖,有些害怕地红了眼眶。
“我、我……”
他抖著嗓子,有些哽咽,谢明月见了,朝戚縉山瞪了一眼。
“別嚇小孩。”
闻言,戚縉山盯著戚若枫的眼神倒是更加幽冷了一些。
一个小屁孩,值得夫人对他大动肝火?
戚若枫嚇得打了一个嗝,在谢明月的温声安抚下,终於断断续续地开口:“大、大伯母,我推县主,是、是因为她……她见不是爹爹的人。”
谢明月一怔,觉得有些不对劲。
永嘉管著二房,身边僕从如云,见除了戚修玉以外的人,不是很正常么?
若说戚若枫不懂,可以前谢晚晴管家时,身边来往婆子更多,倒也不见戚若枫如此啊。
谢明月以为是人来人往,將戚若枫嚇到了,便道:“县主是二房夫人,她要打理的事情多,见的下人也多,此乃常態,无须惧怕。”
戚若枫的脸色却更加憋红,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说不出来,谢明月紧紧皱著眉头,莫非永嘉县主暗地里虐待了这孩子,致使他如今连话都不敢说了?
这时戚縉山抓住她的手捏了捏,看向戚若枫,淡淡道:“县主见的,是男子还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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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谢明月倏然扭头看了他一眼。
她自然知道戚縉山问这话的意思,但侯府並非永嘉的地盘,就算她想见外男,却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而且,问一个孩子这种话……
她忧心忡忡地抬眸,去见戚若枫用力点了点头,几乎是大喊著哭了出来。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县主同侍卫一起,抱著啃嘴儿,奶嬤嬤告诉过我,这事只有夫妻能做,县主的丈夫是爹爹,不是侍卫!”
此话不啻於一道惊雷,瞬间將谢明月劈了个外焦里嫩。
“去,將门窗关好,下人屏退。”
她瞬间竖起眉头,朝著梧桐与元白吩咐,隨即將戚若枫拉近距离,不可思议地朝戚縉山看了一眼。
他怎么知道戚若枫是看到了什么?
“说清楚,县主和侍卫抱著啃嘴儿是什么意思?咱们府中,內宅里没有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