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戚縉山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那老鴇一眼。
这暖香阁的背景,他摸得一清二楚,何必再去见那七皇子,自寻烦恼?
此次派兵过来查处,理由再正当不过,七皇子只要没昏头,就不可能敢来与他对峙。
待看到戚修玉被人揪著,蔫头蔫脑地带下二楼,戚縉山敛起眉目,护住谢明月。
“这阁內上下,俱都带回审问。”
说罢,也不顾老鴇在身后哭天抢地,便径直踏出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暖香阁外,各处楼也是惊惧交加,看著那些整齐一划的官兵们,生怕下一个进来的就是自家,都是收敛的收敛,关门的关门,一时间,整条烟之巷萧条不少。
戚修玉面色酡红,还在恼怒挣扎:“戚縉山,你这狗官,老子睡女人,也要你管?”
他看著那些肃穆的官兵们,嗤笑一声,十分不屑地伸出手指著戚縉山怀中的谢明月。
“你还跟著来,一点没有个妇人样子,瞧瞧,不过就是为了我,就这样大动干戈,怎么,我是你们爹?”
谢明月面容微微一沉,弯唇道:“夫君,二房僕从说得果然不错,他这是疯了。”
戚縉山冷哂一声,目光锐利地射向戚修玉:“会给自己长脸,不过,照你这意思,是暖香阁內查出私藏芙蓉膏一事,与你相干了?”
芙蓉膏是南国传入的,成癮性极强,染上后人便废了,前朝最后国力衰微,便是宦官专权,以及芙蓉膏肆掠所致,是以如今国家境內,严查芙蓉膏及其伴生之物,这暖香阁內查出芙蓉膏,可算是一桩极为严重之事。
戚修玉闻言,顿时白了脸。
“你、你胡扯什么!”
他磕磕巴巴道。
“什么芙蓉膏?我不知道!”
他也確实不知道,泡在暖香阁里,只是为了……
为了云娘啊……
那一瞬间,戚修玉骨子里突然泛起一阵极其细微的瘙痒,害得他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戚縉山静静地看著他,吩咐:“来人,查。”
“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戚修玉剧烈地挣扎起来,癩皮狗一样往地上赖著。
“我只是为了云娘,你们还不知道吧,晚晴她没死!她就是云娘!她没死!我要重迎她入门!”
他声嘶力竭地叫著,谢明月听见后愣了一下,隨即同戚縉山对视一眼,看见他眸色流转,似乎也並不知晓这个消息。
“没死?”
她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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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那具尸首被寻到时,戚縉山便觉得脸画成那般,有些不对劲,但事后查过,却没什么破绽,一应踪跡都是正常。
如今这惊天炸雷炸响,证明了戚縉山当初的直觉果然没错!
谢晚晴竟然真的被人救走了。
“谁干的?”
她瞧著戚修玉那放浪形骸的样子,戚修玉看著一旁官兵端来一碗测验芙蓉膏的茶,忍不住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