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朝著门房一脚踹去:“糊涂的东西,父亲还在呢,说的什么分家,不想在府中呆了是不是?”
门房灵活一扭身,对他没有以往那般恭敬。
“二爷,小的说的千真万確,就在您下大狱的这几日,侯爷亲自做主请来族老们,將家给分了。如今二房的东西和下人,都已尽数搬到了思安坊,您若不信,尽可去思安坊瞧瞧。”
见门房说的信说得信誓旦旦玉不禁眉心一跳,心中打起鼓来。
门房没道理骗自己,他这般说,莫非父亲真趁自己不在时,將家给分了?
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他还未开口,身后跟著的大汉们就纷纷涌上前,一把將他推出去。
“戚二爷,这可和你说的不一样,爷几个信你,你把爷几个当猴耍,银子呢?管你分不分家,银子给爷掏出来!”
戚修玉被推得一个趔趄,扶著顺清侯府门前的石狮子才又站好。
他面上掛不住,嘴角抽动片刻,又朝著门房大吼:“分家也只是分家而已,我不还是侯府的二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爷这般不敬,爷要见侯爷,放爷进去!”
门房眼角抽了抽,心道,侯爷特意叮嘱过他,若二爷死皮赖脸的要闯进来,可千万拦好了,別让这府中好不容易得来的清净,又被他扰了去!
“二爷,侯爷不在,上山清修去了。”
门房挺直了腰杆,朝著戚修玉客客气气道。
戚修玉气得几乎厥过去了,可看著身后那几个面色不善,虎视眈眈的大汉,他只能忍著怒火再问。
“大爷、大夫人,那还有老爷子与老太太呢,总不能都上山清修去了吧?”
正撒气,戚縉山的马车就缓缓驶来,停到了门前。
戚修玉扭过头去,就看见戚縉山率先下车,隨后,托著身量纤细的谢明月缓缓下来,两人看见他,像是看见了空气一般,眼神都没给一个,便径直拾级而上。
“站住!”
戚修玉大喝一声,跨步追上去,目光瞥到身后那几个大汉,又做出伏低的姿態。
“见过大哥,见过大嫂。”
他一凑近,便有一股酸臭味瀰漫在空气中。
谢明月轻轻掩鼻,戚縉山见状,一个眼神,便有侍卫过去將戚修玉往后逼退两步。
谢明月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二弟这般实在有辱斯文,不如先回家去,梳洗一番后再说其他事。”
戚修玉神色十分难看,见他与戚縉山转身要走,不由得急了。
“你们夫妇俩果然是一样狠毒的心肠,到底做了什么,竟哄骗的长辈们將我赶出了家门!”
“二弟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