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戚縉山的语气却有些古怪。
他的手掌掐在她的腰上,掐得谢明月皮肉都有些痛了。
“沈大將军、柳大公子、还有那户部侍郎家的二少爷……”
他一个个名头数落出来,谢明月越听越不对劲。
她看他,他也看她,目中蒙上一层灰濛濛的情绪。
“都曾是心仪夫人之人。”
谢明月眨了眨眼。
又在吃醋?
这也能吃?
她连忙拍了拍他的胸膛。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可只喜欢过一人。”
谢明月戳了戳戚縉山的下巴,被他一把伸手攥住,细细摩挲个不停。
男人脸还拉著,眸光却肉眼可见地好转了,甚至还有一丝……
得意?
戚縉山抓著她的手亲了一口,勾唇:“那些都是可能写这封信之人。”
谢明月久不出现,最近一次露面便是顺清侯寿宴,上次男女宾客的坐席离得远,她不知晓,可戚縉山却是眼睁睁瞧见了好几位公子的眼神,在她出现的一瞬间便亮了起来。
更有甚者,全程目光就未移开过。
都是以为追寻不得之人。
谢明月觉得匪夷所思:“夫君,我可不是什么待嫁的女孩了,我如今已成婚十年。”
他口中所说那些人,几乎都已成婚,甚至儿女成群,戚縉山这醋罈子简直乱洒。
戚縉山再次俯身亲了亲她。
“夫人依旧光彩如初。”
谢明月一时无语。
正话反话全给他说了。
这到底是在和她討论,还是在故意胡搅蛮缠,折磨她?
见她气急,戚縉山这才轻轻一笑,放开她。
“这写信之人的字跡不好查,不过能够躲过侍从,以冷箭射入马车之中,此等身手可不常见。”
见他正经探討此事,谢明月这才正色道:“没错,我记得你曾说过,你身边的人,都是特地练出来的,鲜有敌手,京中人家显赫的不少,但身手好的不多。”
即便是手下侍从,轻易也难达到此地步。
戚縉山揣起那封情诗,冷笑:“隨他多么囂张放肆,最后总归要被我捉拿。”
此人此举,心思昭然若揭,只怕情意绵绵是假,藉机向他挑衅才是真。
两人歇下后,谢明月窝在戚縉山怀中:“今日放冷箭之人,与这射来情诗之人,会不是是同一人?”
寻常人,哪里敢在戚阎王头上动土。
戚縉山垂眸,沉吟片刻道:“有可能,此人一击毙命,箭术堪称高超。”
电光火石间,他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不过看了看谢明月有些疲乏的眉眼,戚縉山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抚著她的眉眼,无声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