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谢府门口,正登上马车准备离去之时,阿福又急急赶了出来,站在马车下恭送他们离开。
谢明月掀开马车窗帘,探头问他:“可处置好了?別平白让那人丟了性命。”
阿福点点头:“戚夫人放心,小的都处理好了,將他送回家去养伤,並给足了將养的银子。”
谢明月点点头,正准备起程,突然一阵极其细微的象皮木味钻入她的鼻腔。
她疑惑地深吸了几口气,再要探究时,这股味道却又无影无踪了。
只怕是她这几日一直惦记著那件事,產生了错觉。
她暗自笑了笑,將这件事埋在心中,同戚縉山坐马车离开。
戚縉山径直將谢明月带去了大理寺,两人刚从马车上下来,便见远处急行来一个车队,车队乌泱泱俱是大理寺的官兵,正中间围著一辆极为朴素的马车。
马车停稳后,谢明月便听见里面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同那日挟持她时在她耳边说话一样。
“你们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抓本世子,不想活了!”
男人中气十足地在马车中怒吼,隨即马车前的布帘被粗暴掀开,这辆专门被用来遮掩犯人面目的马车上,卫濂赫然坐在其中。
虽双脚双手未上镣銬,但一旁的官兵们虎视眈眈,儼然將他看作了重大罪犯。
自那日之后,谢明月还是初次见到他,一见到卫濂那张脸,她便不免回想起来当时那种阴湿黏腻的感觉,整个人有些不由自主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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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縉山察觉到她的变化,用力攥紧了她的手,將她揽到自己怀中。
他遮挡住谢明月的视线,扭过头朝著官兵吩咐:“押送进去。”
今日卫濂在城郊携妓游船,是以他们出动官兵,直接將人拿了回来,待会儿消息恐怕就要传回瑞仁王府,瑞王定要生事,从现在开始,往后才有一场硬仗要打。
“戚縉山!”
卫濂吼到一半,看见立在那儿的戚縉山与谢明月后,声音一顿,眯起那双阴鷙的双目,忍不住冷笑一声。
“我就知道是你在后面搞鬼!”
戚縉山淡淡回忆一笑:“卫世子,大理寺拿人只讲究证据,不讲究出身,你既犯了事,就要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我犯了何事?”卫濂冷笑一声,玩世不恭地拿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戚縉山,你想办案想疯了?今日我在湖上泛舟,泛得好好的,周围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公子小姐,你说我犯了何事?若说不出来,可得当心些。”
说到最后,他脸上的笑容阴了下去,变成一股咬牙切齿的恶。
今日官兵们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围住他的船,將他在一眾公子小姐面前拿走,简直是令他顏面扫地,这种仇,可不是一句误会就能消除的!
面对他的威胁,戚縉山岿然不动。
“四月十七日,红香楼,歌姬红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