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重度手控,看手胜过看脸,自己平日里也十分注重手部保养,光护手霜就有四五种。
陆骋的手骨节分明,细腻修长,食指上套了个黑银缠的宽面装饰戒指,简直称得上是她的梦中情手。
如果两人今天是第一次见,光凭这双手,她可能都会想跟他接触看看。
可惜不是。
田阿姨后知后觉,点完菜才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疑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怎么,你们之前见过?”
姜寧双臂环胸不说话,盯著陆骋看他怎么说。
陆骋面色无异,“嗯,见过。”
田阿姨,“是嘛,什么时候见的?”
姜寧眯了眯眼睛,警告意味明显。
他要是敢把前天的事说出去,她就……咬他!
反正她狂犬疫苗才只打了一针,要死一起死。
陆骋转著手指上的戒指,倏然一笑,“昨天,我的狗把她给咬了。”
姜寧绷紧的脊背舒缓下来。
田阿姨嚇一跳,关切的问姜寧,“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被狗咬呢……打狂犬疫苗没有?”
姜寧笑答:“打啦,放心吧啊!”
陆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这个事儿確实很抱歉,下一针是明天打吧?几点去,我陪你一起。”
这么明显的信號,田阿姨秒懂,“对对对,陪著一起去,你的狗咬了人家,怎么说都该负责到底。”
姜寧刷著朋友圈,心想:何止是他的狗咬了人家,他还睡了人家呢。
真要负责的话,这得负责到什么时候去?
陆骋定睛打量姜寧。
跟前天晚上穿吊带裙的成熟嫵媚不一样,也不像昨天躺在医院输液时的虚弱不堪,今天的她穿著米色针织长裙,娃娃领,端庄中带著几分娇俏。
人瘦,锁骨明显。
脖子上戴了条很细的项链,鱼尾形的坠子小巧闪亮,有点素,但跟她很衬。
及腰长发隨意披散著,带著一点自然弯曲的弧度。
由內而外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慵懒气质,声音也是软软的,腔调却像刺蝟,配上一张明艷的脸,既割裂又莫名和谐。
菜端上来,姜寧拿起筷子开动,“不是我说你,自己收拾得乾乾净净,狗崽子养得跟流浪狗似的。”
她突然想到狗脖子上繫紧的绳子。
这傢伙该不会是虐待狂吧?
陆骋实话实说,“就是流浪狗,昨天在路上碰到的,看著可怜就收养了。小奶狗,没人管的话活不久。”
田阿姨在旁边乐滋滋,“瞧瞧,这帅小伙儿多有爱心。”
姜寧呵呵。
如果她没被狗咬的话,她还可能会这么说。
陆骋拎起茶壶给她添水,“姜小姐,咱俩还真挺有缘分的。”
姜寧不置可否,批阅奏章似的给感兴趣的朋友圈点讚。
“经济自理不同房,不办婚礼不公开,你要是能接受,咱们一会儿就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