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掌柜的,都按计划准备好了。这批货明天一早就能装船。”
温掌柜点点头:“那就好。记住,一定要小心。这批货要是出了问题...”
他话未说完,突然停住。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管事连忙道:“我去看看。”
他快步走出仓库,四下张望。夜色中似乎有几个黑影一闪而过。
“有人!”管事失声叫道。
温掌柜脸色一变:“快!把货物...”
话音未落,几道身影已经从黑暗中衝出。
“別动!”为首一人厉声喝道。
管事转身就要逃,却被人一把按住。温掌柜也被制住,动弹不得。
“你们是什么人?”温掌柜强作镇定地问。
“东厂办事,你们配合一下。”那人冷冷道。
温掌柜心中一沉。东厂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
几个番子已经开始查验货物。一个木箱被撬开,里面露出寒光闪闪的刀剑。
“好啊。”为首的番子冷笑道,“私藏军械,这可是死罪!”
温掌柜额头沁出冷汗:“这...这是误会...”
“误会?”番子冷笑,“那这些火药又是怎么回事?”
他指著另一个木箱。箱子里装满了黑色的火药。
温掌柜脸色煞白:“这...”
管事突然大喊:“跑!”
话音未落,他猛地挣脱番子的钳制,转身就逃。
“追!”
几个番子立即追了上去。夜色中传来一阵打斗声,接著是一声惨叫。
温掌柜瘫软在地:“完了...”
为首的番子走到他面前,冷冷道:“说吧,这些货物是谁的?”
温掌柜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番子嘿嘿一笑:“不说是吧?带回去慢慢审!”
几个番子上前,將温掌柜绑了起来。
另一边,几个番子也押著管事回来。管事满脸是血,一条腿似乎受了伤。
“大人,”一个番子走来,“仓库里还发现了这个。”
他递上一本帐册。为首的番子翻开看了看,眼中精光一闪。
“好啊。”他冷笑道,“这可都是证据。”
温掌柜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带走!”为首的番子一挥手。
几个番子押著温掌柜和管事离开。其他人开始清点货物。
不一会儿,码头上恢復了平静。只有几个番子留下看守仓库。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艘商船缓缓驶入港口。
船上的水手们正要靠岸,突然发现码头上的异状。
“不对劲!”舵手低声道,“快掉头!”
商船悄无声息地转向,消失在晨雾中。
岸上的番子看著远去的商船,冷笑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转身对身后的人道:“派人去查,这艘船是谁的。”
“是!”
东方渐渐发白。码头上开始有了人声。
几个番子押著一车货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不久后,一个穿著绸缎长衫的中年人来到码头。看到空荡荡的仓库,他脸色大变。
“怎么会...”他喃喃自语。
正要转身离开,突然看见地上有一张纸条。
他颤抖著手捡起来,看完后脸色煞白。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该你们了。”
中年人慌忙將纸条撕碎,快步离开码头。
他不知道的是,暗处有双眼睛正盯著他的一举一动。
“跟上去。”一个声音低声道。
几个黑影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中年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宅院前。他刚要敲门,突然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带走。”
几个番子架起昏迷的中年人,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天完全亮了。码头上渐渐热闹起来。
没人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那些木箱、军械、火药,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仓库里留下的几滴血跡,还在诉说著这个不平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