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离开,突然看见温夫人的手里还攥著什么。
朱由检蹲下身,掰开温夫人的手。
一块玉佩掉了出来。
玉佩上刻著两个字。
朱由检拿起玉佩,仔细端详。
这两个字,他很熟悉。
因为这是...
他突然想起什么,眼中寒光一闪。
“去查查。”他对番子道,“这块玉佩是谁的。”
“是!”番子领命而去。
朱由检站起身,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玉佩上的两个字,揭示了一个秘密。
“原来如此。”他冷笑一声。
真相,似乎就要浮出水面了。
魏之仁在牢房外静静地看著这一切。
朱由检换上一身青衫,悄悄来到温府后院。夜色深沉,月光洒在破败的院墙上。
一个老僕正在打扫院子,看见有人来,抬头问道:“你是...”
“我是来找温老爷的。”朱由检压低声音道。
老僕冷笑一声:“找温老爷?他都死了,你还来做什么?”
“我是他的故人。”朱由检道,“想来看看。”
“故人?”老僕上下打量著他,“温老爷哪来的故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僕啐了一口:“那个昏君,把我们老爷害死了,还不够吗?”
朱由检心中一动:“老丈,你在温府多久了?”
“五十年了。”老僕嘆了口气,“从老爷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在这里。”
“那你一定知道很多事。”朱由检试探道。
老僕突然警惕起来:“你是什么人?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真是温老爷的故人。”朱由检道,“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老僕冷笑,“还不是那个昏君...”
话未说完,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一个中年管事匆匆走来。
“谁在这里?”管事厉声问道。
老僕连忙道:“是...是个故人,来看老爷的。”
管事冷冷地看著朱由检:“故人?温府已经封了,请回吧。”
“我只是想...”朱由检还要说什么。
“滚!”管事突然怒吼,“都是你们这些人害死了老爷!”
老僕拉住管事:“別激动,別激动...”
管事甩开老僕:“激动?我们老爷是怎么死的?那个昏君逼得他自尽!”
“你们知道吗?”管事指著朱由检,“老爷临死前说,他只是个棋子...”
老僕慌忙捂住管事的嘴:“別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管事推开老僕:“怕什么?老爷都死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看著朱由检:“你想知道真相是吧?”
朱由检点点头。
“真相就是...”管事冷笑,“温府背后还有人。那个昏君,抓错人了!”
老僕脸色大变:“住口!你要害死我们吗?”
管事不管不顾:“害死?我们早就是死人了!从老爷死的那天起!”
“你们知道吗?”管事突然压低声音,“那天晚上,有人来过...”
老僕一把推开管事:“別说了!都是些不该说的!”
管事踉蹌了一下,扶著墙站稳:“不该说?那个人来了以后,老爷就...”
“闭嘴!”老僕急得直跺脚,“你喝多了!”
管事摇摇头:“我没醉。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个人戴著玉佩...”
“玉佩?”朱由检问道。
“对!”管事点头,“上面刻著两个字...”
老僕突然扑过去,死死捂住管事的嘴:“你疯了!你要害死大家吗?”
管事挣扎著要说什么,突然眼睛一瞪,七窍流血。
“不好!”老僕大叫一声,“他...他服毒了!”
管事倒在地上,手指著朱由检,想说什么,但已经说不出来了。
老僕跪在地上,抱著管事的尸体痛哭:“你这个傻子!为什么要说这些!”
朱由检走上前:“老丈...”
“滚!”老僕抬起头,眼中满是仇恨,“都是你们这些人害死了他们!”
朱由检还要说什么,突然听见院外有人说话。
“快走!”老僕推著他,“別让人看见你!”
朱由检退到墙角的阴影中,看见几个人走进院子。
“怎么回事?”为首的人问道。
“没...没什么。”老僕抹著眼泪,“他...他喝醉了...”
“喝醉了?”那人冷笑,“那怎么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