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到来了。
沈书意也修补好了手里的画。
沈书意將画交到季渊手里:“画好了。”
季渊接过画,淡淡扫了沈书意一眼:“你不怕死吗?”
沈书意昨天都还怕得要死,甚至想出偷他手机的下作手段。
今天突然十分淡定,对死亡无所恐惧。
沈书意淡笑一声:“人固有一死,或重如泰山,或轻如鸿毛。”
“死到临头,格局突然大了?”季渊轻笑一声,打开手里的画卷,拿著放大镜仔细看了看。
只是看著看著,突然感觉一阵晕眩,头重脚轻,意识越来越模糊。
季渊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地看向沈书意:“你......你在画里下了毒。”
沈书意对材料十分熟悉,將几种材料混合配比,製成了一种迷药混在了画里。
季渊鑑定画的时候,离画很近,无意识地將画里的迷药都吸了进去。
迷药的剂量很重,能迷倒一头大象,季渊不晕过去才怪。
看著晕过去的季渊,沈书意长舒一口气。
想到这些天被季渊支配的恐惧,沈书意气不打一处来。
沈书意想要好好报復下季渊,但是眼下逃走比较要紧。
沈书意从季渊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手机。
可是手机被锁著,只能拨打紧急电话。
也就意味著,沈书意虽然拿到了手机,但是只能拨打季渊手机里的这个紧急电话。
变態的朋友十有八九也是变態。
但是如果不打这个电话,沈书意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如果打了这个电话,沈书意还有百分之一的机会。
横竖都是一死。
沈书意心一横,还是决定打出这个电话。
电话那边无人接听。
沈书意心颤地又打了第二个,电话那边直接掐断了。
沈书意忍不住在心里腹誹,季渊的人际关係是有多差,就连设为紧急联繫人的人都不愿意接他电话。
沈书意別无选择,只能耐著性子,再次拨通第三次。
就在沈书意心灰意冷的时候,电话那边的人没好气地接起了电话。
“餵。”
这一声低沉淳厚的嗯,让沈书意心头一紧。
是司赫矜的声音。
沈书意咬了咬自己的手背,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怎么可能?
季渊这个变態的紧急联繫人怎么会是司赫矜。
从未在司赫矜身边见过这號人物。
也未听闻司家的人脉关係里有这號人物。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沈书意眸色微敛,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你是季渊的谁?”
沈书意想要以季渊病倒了为由,试探出这人的背景。
从而找出脱困的办法。
电话那头男人低沉淳厚的声音带著一丝轻颤,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