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担心我了。你什么时候再出国?別被我耽误了正事。嗯嗯,拜拜!”
终於掛断电话,江之夏开门走进臥室,看晏时梟依然平静地睡著。
只是他的脸有些红,耳朵也红。
走到床边,她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好烫!
“发烧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然后去翻陈盛走之前留下的物品,很快从里面翻出一根体温针。
39.4c!
居然这么高!
她又翻出一盒退烧药,掰了一颗,刚要喂,又为难了。
不得已只能將他叫醒,可晃了半天也不见他睁眼,她只好使出吃奶的劲將他扶坐在床头,再把药硬塞进去,最后灌水。
“咳、咳咳!”
晏时梟毫无防备的被呛到了,猛咳了两声。而他胸前的伤还因为被牵扯到,又开始渗血。
这下江之夏急了,只好给陈盛打电话:“陈助理,晏时梟发烧了!我刚在给他餵退烧药的时候他喝水被呛到,剧烈咳嗽把伤口给咳崩了,现在又开始渗血,怎么办啊?”
陈盛的反应还算是平静,他先安慰她:“別急,他发烧是正常的事。在飞机上我给他上过消炎药预防伤口感染,等起效后烧也会慢慢退的。至於渗血,你先用止血方纱在上面轻压观察一下。如果血没有再渗开,就先不理会。但切记不要再隨便翻动他!等明天早上,你用剪刀慢慢把绷带剪开,用生理盐水给他清洗伤口,按照我教你的流程来换药就可以了。如果血止不住,你再给我打电话。”
“好!”
放下手机,她即刻按照陈盛刚刚的指导,將晏时梟重新平放在床上后,用手压住绷带渗血的地方。
大概观察了五分钟,她发现范围不再扩大,终於鬆了口气!
给晏时梟重新盖上薄毯,確定他依然安睡后,她就起身去做自己的事。
这套房虽然是两室一厅,但另一间房是以书房的样式来布置的。若想在里面凑合一晚,就只能睡在中间的地垫上。
洗完澡,她又量了一下晏时梟的体温,38.4c,开始慢慢退了。
然后她从床上取走另一个枕头,再从衣柜中翻出一件秋天的长衫做被子,刚要往书房的方向走,就见晏时梟的手动了一下,把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毯子扯掉了。
她只能倾身去捡,又重新替他盖上。
然而才走没两步,晏时梟又动了一次,但这次是用脚踢,毯子再次滑落。
江之夏十分无语,只好再过去帮他盖一次。
这回,晏时梟没再折腾。
不想到了后半夜,江之夏突然被“啪啦”的一声坠地音惊醒!
她匆忙跑去隔壁臥室,推门一看,见晏时梟一只手伸到了床头柜上,把她放在上面用来装药和用品的箱子推掉了,东西散落了一地。
她真头疼,想不到晏时梟平时看著挺稳重的一个人,睡著时居然会这么不安稳。
但他现在是伤员,她不能对他怎样,只能默默把东西收拾乾净,后来又给他测了一次体温。
38.9c,竟然再次升上去了。
她不免担心,看时间合適,便又给晏时梟餵了一次退烧药。
吸取上次的经验,这次,她先將药溶解,再用勺子慢慢地餵。
餵完,实在太困,她便倒在晏时梟身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